定的道理。反正若要他去与一群毛孩子竞争,他可跌不起那个脸面。
朱老太爷见朱华章、朱华贤都不说话了,想了想,就对朱攸宁道:“我让朱福跟你去。”
朱福是自小就跟着朱老太爷的,比朱老太爷年轻几岁,但现在也是儿孙绕膝的年纪了。如今朱福在朱家外院当管家。往常朱老太爷在外头做事,朱福少不得帮着跑腿出头的。
朱攸宁一想,就已经明白了朱老太爷的这番用意。
想来杭州商会的人特地提起的要求,是参加的都必须是年轻一辈的,她的父亲一辈、祖父一辈儿若派人跟着去,未免显得太过劳师动众,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而她在杭州,自己说话有没分量,同辈的人还担心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是以朱老太爷安排了朱福。
朱福有些地位,在外面可以代表朱老太爷的面子,又因为本身是个下人,不会显得朱家为了得到玉如意就安排个大人去与其他家的晚辈们争。
思及此,朱攸宁笑着起身恭敬的道谢。
朱老太爷便严肃的道:“你此番出门,可以带着侍卫婢女,至于其余的随从人员,船夫车夫、护卫掌事,都由我来安排。你到了杭州,做事可要仔细小心。商会之中的那些都是勾心斗角的高手,你可别叫人不知不觉的就给你下绊子。”
“是,祖父。”
“还有,虽然得到玉如意很好,但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咱们家里不要发生。”
“祖父的意思是,叫我量力而为,在杭州不要随意开罪人?”
朱老太爷微笑,捋顺着胡须满意的道:“你是个通透的性子,也不需要旁人来指手画脚。去了杭州,你仔细分析着。若是为了得到玉如意,你做出一些选择开罪了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只要你不开罪大人物,适当的付出一些代价来换取这个得玉如意便好。”
朱攸宁仔细将朱老太爷的一番话咀嚼了一遍,明白了过来。
别看朱老太爷现在一副认真大家长专为了家里人考虑的嘴脸。可是他实际心里想的是什么,朱攸宁能够猜测几分。
朱老太爷想要这个玉如意来撑朱家的门面。
毕竟圣祖训上一句话,就将商人的地位压制了这么多年。商人再有钱,在外头行事也都是磕磕绊绊,因为商人没有得到受人尊重的地位。
可是有了御赐的玉如意就不同了。
谁有这个玉如意,谁就是被圣上称赞、认可过的人,在外行走面上有光,完全可以弥补商人的轻贱的命运。
所以这个玉如意,朱攸宁自己也想要。
她往后是一定要行商的,年纪小,还是个女子,若是连个撑场子的东西都没有,以后她做事岂不是要困难一些?
“祖父,您放心。”朱攸宁笑着道,“我会尽力而为,不会给朱家拖后腿的。”
“你明白就好。”朱老太爷长吁了一口气。
见一旁朱华章、朱华贤的丧气模样,朱老太爷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各自歇着去。将福安叫来,我再与他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