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宁能体会的到,燕绥并不只是表面客气,而是真正出于关心才会这么问。
她心里温暖,笑道:“没伤着,那位不过恶作剧似的报复一番,单为了出气罢了,我们谁也没伤着谁,不过是损失了一艘船,还有一些财物。”
燕绥美目一转,莞尔道:“若这事能就此一笔勾销才好。”
朱攸宁仰着头看燕绥,觉得他刚才眼波流转时的模样很是好看,禁不住也跟着笑:“我倒是希望如此,但是并不了解他们的性子,也不知这事儿是否结束了。”
燕绥低头,对上她那清澈含着笑意的真诚眼神,禁不住笑着摇摇头,道:“你也真是个心宽的姑娘,开罪了那样的人物,若搁在一般女孩还不吓得魂飞魄散了。你竟还笑得出来。”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过日子便是了,难道我先怕的魂飞魄散,那些害怕的事就会因为我害怕了而不会发生了?再说我也不是一般姑娘啊。”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忽闪着大眼睛仰着头认真的看着他,看的燕绥心里一软,忍不住摸了下她的头,“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姑娘。”
朱攸宁一愣,不自在的揉了一把自己的齐刘海。
也只有初次见面时,燕绥将她当成还孩子一般对待,待到慢慢熟悉了,知道了彼此的性格,燕绥与她来往时就都当她是成年人了,今次这般倒是稀奇。
燕绥意识到自己居然去摸人家小姑娘的头发,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耳廓也红了。
“我先去问候那边的朋友,稍后再会。”燕绥拱拱手,转身走了。
朱攸宁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燕绥走远,这才好笑的摇摇头,去寻个角落里的座位坐了,一面安静的吃茶,一面观察今日到场之人。
与上一次皇商大会相比,今天来的人果真都是年少之人居多,偶有上了春秋的,也都是彼此相识和和气气的聚在一起说话。想来这些便是来前来旁观此事,也是见证玉如意下落的。
等候了不过片刻,朱攸宁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形——程家大小姐程竹君。
程竹君看起来依旧那么清瘦,穿了身浅紫色的掐腰褙子,头发整齐的挽起,露出了修长的脖颈,金镶玉的压发垂下两缕流苏,在她脑后的发髻上左右摆动。
程竹君的身边站着的是个容貌俊朗的青年,观察二人的举止亲密,想来那个俊朗的青年应该就是程家的赘婿,程竹君的新婚夫婿了。
程竹君与身边那青年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之中穿梭。忙碌的不亦乐乎。
朱攸宁看的饶有兴味。她很想知道,在亲弟被流放,生父一病不起即将归西之际,程竹君是如何立即寻到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又成功将程家的掌舵大权把握在手中的。
这么一看,程竹君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至少朱攸宁自认没有这种魄力。
仿佛察觉到有人注视。程竹君回过头,正与朱攸宁四目相对。
朱攸宁就礼貌的对她微笑。
程竹君眯起了眼,似笑非笑的与身边那青年说了一句什么,就径直向着朱攸宁走来。
朱攸宁见状,放下茶碗,还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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