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在朱老太爷和蔡县丞面前露馅儿,她真想揍李汛一顿,问问他是不是恶心人上瘾了!
朱老太爷却非常乐于见到朱攸宁与县主交好,慈爱的笑道:“福丫儿,交朋友就要真诚,既然县主当你是好友,约你同游也是理所应当,你不要因为怕郡主劳顿便推辞。出门后你好生服侍也就是了。”
朱老太爷这话虽是慈爱的劝说,却也将对安和县主的巴结表达的分明了。
李汛心下暗笑,面上欢喜点头:“多谢朱老太爷了,那我今晚就与妹妹抵足长谈。”
朱攸宁也在没人看到的角度掐住了李汛手腕下的细肉,疼的李汛直皱眉。
别人不知道安和县主是怎么一回事,李汛会不知道?一个少年郎,扮女装不说,还要和女孩子一起睡,简直是丧心病狂!
若非朱攸宁有自知之明,知道朱老太爷是绝对不会放弃巴结机会的,她早就把这家伙踹出去了。
“那好吧。既然县主有心,祖父也吩咐,我遵命就是了。”朱攸宁笑着道。
朱老太爷和蔡县丞都满意的颔首,“如此甚好。”
李汛更是开怀,娇软的道:“太好了,我还没去过你家,今晚咱们好生说说话。”
朱攸宁便仰头,对李汛笑的十分灿烂,“好啊!”
李汛的笑容僵了一下,莫名觉得背脊发凉,总有一些不大好的预感。
朱攸宁陪着朱老太爷和蔡县丞说了一句话,就告辞了。
李汛便脚上跟随的两名护卫,随朱攸宁一起离开了朱家本宅,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从侧门出来,绕过巷子转了个弯,待到周围再无旁人,李汛才用本来的少年音道:“你就不怕我去你家里把你家的房子烧了?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弟弟呢。”
朱攸宁挑眉看了李汛一眼,随即笑的仿若一直无害的小猫,“县主说笑了,县主菩萨心肠,最是慈悲的,哪里会做这种事?”
“哦?”李汛冷笑道:“看来落水的印象并不深刻。才让你对我产生了误解。”
朱攸宁摇着头道:“不,县主应该知道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既然县主与我是‘好姐妹’,咱们自来是一路性子的人,我就是菩萨心肠,县主自然也是了。”
李汛被噎的面色一窒,咬牙切齿的道:“世上还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辈,竟然也好意思夸自己菩萨心肠?”
“彼此彼此,还有人男女不分,上来就挽着一个小姑娘的手自称是姐姐呢。”朱攸宁送他一个白眼。
李汛怒指朱攸宁:“你!你放肆!”
“又没人强留你。”
李汛这时真想拂袖而去。
可是刚要转身,他就又挤出个笑容道:“哦,你是想诓我自己离开?我偏偏不如你的心意!我还就要去你家住,跟你一起出门去呢!”
朱攸宁用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看了李汛一眼,就径直回了家,李汛只好咬着牙,带着随从在后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