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
朱攸宁皱着眉:“你又不是商人,去做什么?莫说你不是商人,即便是,杭州府商会的人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的,何况外人?”
“我不是商人,可我是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我皇家的,参加你们个小小商人的会那是给你们体面。我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可不是来问你建议的。”
朱攸宁听李汛这么说,不由得笑道:“好吧,随你。”
原本朱攸宁一口应下,李汛该得意该高兴的,但是对上朱攸宁那张甜甜的笑脸,李汛忽然就想起那又湿又热的被窝和鱼贯排在床前等着服侍他的婢女。
想起那天朱攸宁的话,李汛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但是他可是世子,又哪里肯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露了怯。
“搞清楚谁身份高,谁身份低,不是随我,而是都得听我吩咐!”李汛抬着下巴道。
朱攸宁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个三岁孩子,也不与他争论。
反正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身为皇亲国戚,不论是皇帝老儿的远亲还是近亲,都比寻常百姓享有更多的特权。
朱攸宁分明没有反驳,可李汛只觉得更不舒服了。
“九小姐。”正当这时,花厅外来人行礼,“前头商会的人来传话,说是今儿个聚会的位置改去林会长府上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去程家了?”朱攸宁笑道。
外头回话的丫头只是摇了摇头,得了朱攸宁的吩咐就退下了。
朱攸宁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先是程竹君设了这套,让全商会的年青一代都给她做了陪衬的绿叶,随后是大家兴高采烈的去了富阳,无功而返,原本每次商会的聚会都是在程家,程竹君也已经自诩是名誉会长,断然不会放过这种活动机会的,可这一次她却不主动。
朱攸宁可不觉得程竹君是因为失了脸面而不再继续竞争。
这其中还不定有什么说法呢。
不过对于朱攸宁来说,去程家还是邻家都无所谓。反正解封之事到现在也没有门路。
林家本宅并不在杭州,但如朱家在杭州有宅院一般,林家在杭州的宅院比朱家三进院落还要宽敞。朱攸宁前后来往杭州,打听了不少消息,其中就有一些人传说林家的家务事。
不过那些房头之争每家都有,朱攸宁也不觉得稀奇也没往心里去。
倒是现在站在林家大宅外院的大厅之中,看着随同林会长出来应酬的两个林家旁支的青年,倒是让朱攸宁想起了朱家的祖宗大会。
商人家族多了,也没见哪一家如朱家那般不做人事的。
“好了,诸位,既然已经到齐了,咱们就研究正事吧,今天务必要那拿出个章程来。”林会长一开口,众人的议论声都弱了下去。
林会长道:“诸位关于此番之事,可有什么看法?”
有人不答反问:“怎么今天没看到程家来人?是不是事情办砸了,将咱们商会的大事耽搁了,程家就做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