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踩死一只蜘蛛的胆子都没有!你要不说清楚她是做了什么,不将逮人的书令拿出来,那休想将人带走!”
李汛的语如渐珠,气势凌人,直将梁捕头和一众官差都气的瞠目结舌,一时话都说不顺了。
梁捕头点指着李汛:“小娘子休要胡搅蛮缠!”
“敢说我胡搅蛮缠,也不知你是不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
“你这简直是泼妇撒泼!”
“你个狗东西,胆敢放肆!”
“无理取闹!来人,把这个男扮女装的东西一并抓了去!”梁捕头也彻底恼了,“还说朱家没问题?好好个小子,非涂脂抹粉装成姑娘,你们都瞎,难道当本捕头这双招子也是废的?带走!”
男扮女装?
商人们哗然。
他们都将怀疑的目光看向李汛和朱攸宁。这位不是县主吗?怎么会是个男的?难道是朱家找人冒充县主?他们有几个胆子?
众人犹豫之间也并未阻拦。
一群差役就冲到李汛跟前,上来便暴力的拿人,不但将人双臂掐住,头发也给抓散了,钗环掉落刮在散乱的头发上,一时间美貌少女变成了个女疯子。
随同李汛而来的锦衣卫立即便要闯进来。
李汛却依旧以女声怒道:“你们都别拦,让他们抓!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怎么给我安排罪名!”
外头的锦衣卫听命便没有进来。
商会之中的人在林会长的示意之下,也将解释的话吞了下去。
朱攸宁抿着唇走到近前,仰头看着混乱成一团的几人。
“你们放了他,他与此事无关,我也知道你们是听命而来,我跟你们走一趟便是了。”
“你若是早点乖乖的束手就擒,也不必让兄弟们如此麻烦。一起带走!”
“是!”
差役们抓了朱攸宁,李汛也没放开,一同带了下去。
朱攸宁凝眉道:“你们得了吩咐是要抓我,何苦还要带上无辜的人?”
“你不用多说,让他们抓!一群狗东西,有你们哭的时候!”李汛轻蔑的看着梁捕头等人,这些人在他眼里,就连够都不如,竟也敢于他跟前嚣张。
见朱攸宁还要再多说,李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死丫头他欺负得,可别人欺负她他就是看不惯,必定要给这群蠢货点教训才行!
朱攸宁对上李汛的颜色,不由得眯起了眼。
她原本担心被官差抓去,就算只是关上几天就放出来,外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谣传,到时她的名声怕是全毁了。可没想到的是李汛竟然会站在她这一边。
如果有李汛帮忙,事情就简单的多了,甚至好生利用,就连解封之事都不难。李汛不肯声张自己的身份,显然也是要利用身份来做文章。
所以朱攸宁并不辩驳,只是低垂眉眼坐在原处。她这模样落在不同人眼中就是不同的意思了。有人觉得她是沉得住气,也有人觉得她是已经吓傻了,还有人觉得小姑娘表现的还好,至少还算没丢了杭州商会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