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以及其余各类生活用品的事进行的如火如荼。不出半个月就已经堆满了一个库房,还要另外开辟地方。
富阳的动静这么大,远在杭州的的林会长、程竹君等人都知道了消息。
“这长安钱庄真是奇怪。如今买卖明明不景气,他们收购这么多的东西堆着等烂掉,难道是为了行好事做布施?”
“这倒是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他们这般明目张胆的收购,岂不是坏了规矩?现在可是不允许金银交易的。”
“会长说的是。”程竹君眼眸一转,笑道,“那长安钱庄行事如此嚣张,又不肯听咱们杭州商会的管控,您下了几次帖子,都没能见到正主儿,哪一次他们不是安排个掌柜的出来就了事?依着我看,此番他们做事如此没分寸,正好是整治他们的时候。”
林会长面露迟疑,“该如何整治?”
程竹君笑道,“林会长别担忧,此事交给我来办便是了。保管不带冤枉了他们的。”
林会长一听,便也不再多言,程家小姐既然愿意单枪匹马的行动,他阻拦与否就都没有什么作用了。
朱攸宁自然不知道程竹君背后要做什么。
这天正是她带着两婢女、司墨和佛八爷在长安钱庄的楼上吃茶,便听见了楼下一阵喧哗。
有身着官服要挎佩刀的捕快进了店门。
楼下方大掌柜忙去招呼,“几位巡街辛苦,快上茶点来!”
长安钱庄的名号响亮,平日又与这些人打好了交道,关系相处的都不错。是以方大掌柜也并没有太在意这些捕快,其中眼生的两个更是没往心里去。
谁知今日的捕快却与从前不同,与方文敬相熟的那个也没有明显表现出亲近,而是以那两个陌生的捕快为首,在店里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了。
“我们不过是为了办案,路过罢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理会我们。”捕头如是说。
方文敬便觉得情况有点不对,
只不过他们是最不入流的商人,对方确是捕快,眼瞅着还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他也着实不敢细问,便只好继续让伙计们招呼前来送货的寻常百姓和牙郎。
伙计此时正在收米。
送粮的牙郎赶了一辆车来,上头横放了十几袋米。
伙计带着人先用钩秤称重,又用铁钎往米袋子里一插,向后一拔,针槽里就带了一些袋子中间的米出来。
牙郎笑道:“咱们不是第一次交易,我们这米的质量您就只管放一万个心。”
伙计笑出满口白牙:“正是呢。请跟我来柜上领银子。”
那两个面生的捕快一听“领银子”,目光就都刷的一下聚集到了柜台处。
他身旁的几个本地的捕快也都面色肃然,有吃了方大掌柜不少孝敬的,这时更是面沉似水,暗骂长安钱庄作死。
不允许金银交易,他们居然还敢公然收购如此多的东西,这下子杭州的捕快都给惊动了,他们这些富阳的小捕快,就算想放水都顶不住,这不是立马就要给抓个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