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很配合,闻言都纷纷夸赞起朱老太爷的智谋。
在一片热闹之中,朱彦凤已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阵子家里出了事,他就没少受一些刺打,也没少听人说些难听的,他一直优秀,也颇为骄傲,做买卖失败害的朱家差点被抄家,不得不去跟钱庄借钱也就算了,现在钱庄的管事竟然还成了他一直看不上眼的朱攸宁,一个一直都压着他一头的丫头片子!而且这丫头片子,现在还成了众星捧月的焦点,又一次毫无道理的压在了他头上。
朱彦凤现在感觉自己的尊严在被人扔在地上来回用脚碾,碾碎了还不算,还要站在上面再跺几脚。
朱彦凤低垂着头,将所有妒恨和难堪都埋藏在心里,只有负在身后半藏在袖口的双拳发白的关节才能泄露他内心的不平静。
朱攸宁与朱老太爷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辞。朱老太爷也不强留,众人这才各自散了。
李拓北一直将朱攸宁送出了本宅的门,确定后面没跟着别人了,才低声道:“刚才多险啊,那一茶碗若是砸在你脸上,怕不是要破相了?我看你那意思,怎么还想受点伤?”
被李拓北戳穿,朱攸宁有些羞,也同样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想以后堵他们的嘴么。”
“什么意思?”李拓北挑眉。
“他们见风使舵惯了,一时间伤了我,往后求我的时候我踩上几脚就更心安理得了。”
李拓北看着她在夜色下狡黠的小模样,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诡计得逞的小狐狸,不由被她逗的哈哈大笑。
远处缀着的扣肉、醋鱼都禁不住跟着笑起来。
扣肉嘟囔:“还是九小姐在好啊,公子的笑模样儿咱都多久没见着了。”
李拓北将朱攸宁送回家,二人又站在家门前低声说了一会话,这才道别。
朱攸宁赶着回家休息,因为明天还有下一步的计划要做,是以进了门去见过父母和幼弟,就洗漱睡下了。
李拓北回到客院,却是久久不能入眠。
寒冷的天,也挡不住他心里燃烧的那一簇小火苗。原本只是点点星火,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星火俨然又要燎原的趋势。
辗转反侧,久不成眠,便索性站起身来,随便穿了身短打,取来红缨长刀在院子里再度虎虎生风的舞起来。
朱攸宁次日就去了长安钱庄坐镇。
这一次她在朱家、冷家和焦家的面前暴露了身份,鲁知府和蔡知县也都知道了长安钱庄她在管事,相信她是长安钱庄管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来,寻常百姓或许不在意这些,但同行却是会盯着她这里的动向。
公诸于众是早晚的事,遮遮掩掩下去也就没趣儿了,是以这一次,朱攸宁是光明正大的摆开了排场,走了长安钱庄的正门进去的。
她将蔡远杰叫到跟前,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
蔡远杰听了,先是怔愣,随即就双眼冒光的看着朱攸宁,“东家,您怎么想到的!这办法好啊!”
朱家觉得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这么一看,事情还远远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