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猩红的浑浊。
却是风萧萧不耐他废话许多,都不等酒倒满,便将酒碗掷出。
他这次可是下了狠手,内力虽然也是分成阴阳,但却是四分柔,六分刚,一心只为杀人了。
“风某还有美酒十数坛,酒碗数十只,诸位想不想一一品尝?”
众武林中人虽然无人言语,却也无人后退,全都怒目而视,一股愤怒的情绪正在积攒、酝酿。
风萧萧忽然觉得一阵不妥当,转目扫过赵志敬,暗道:“有蹊跷,有蹊跷!莫非我被子聪算计了?”
这些人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要知武林中人虽然血气十足,一言不合即拔刀,但如果遇上武功极高的人物,大都能忍下一口气。
要是换成黄药师在此,或者是欧阳锋,他们早就散走了,决不敢在这里怒目挑衅。
莫非是因为他名声不显?
不对!他方才展露的实力,已经极为恐怖,足够压制众人!
这些人武功都不算低,能练到如此地步,大都不是笨蛋,眼力也不会差,绝不会像江湖中人一样,以为他用的不是武功,而是妖法。
又或那个锦衣的中年人是什么重要人物?
风萧萧念头疯转,面上却平静无波,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忽地转头问道:“孙少侠,他们追杀你俩时,有说过什么?”
孙瑭轲正望着那个口中衔碗,似笑非笑的中年人发着呆,闻言想了一想,道:“我们只是埋头乱跑,没几次真正交手,大都是洪姑娘出手挡下了。他们全都喊打喊杀,没什么特别……”
厄辟打断道:“不对,那个赵志敬曾经说过一句,说洪姑娘助纣为虐,肯定不是黄女侠授意,而是被孙小子骗去了……”
孙瑭轲赶忙大声道:“没错,我也想起来了,不过这人胡言乱语,洪姑娘分明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怎么耐得住这人的无耻言语。”
洪凌波臊得满脸通红,垂头掩面,想起过往,眼泪大颗的落下。
孙瑭轲狠狠瞪了厄辟一眼,怪他口无遮拦,转头轻声安慰洪凌波。
风萧萧立时警觉,问道:“赵志敬说的?他还说过些什么?”
厄辟微微思索,道:“我们偷偷返回嘉兴时,曾经和他们错身而过,当时躲在林中,曾听这人说了一句:‘一定要将他们杀死,否则中原武林危矣。’当时没听到头尾,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中原武林?”,风萧萧喃喃念了几遍,瞳孔猛地一收,想到了一种可能.
往瞪着他的众武林人士扫视了一圈,伸手一指,大声道:“这人乃是全真三代首席弟子赵志敬,但他早已投靠了蒙古人,你们为何与他混在一起?”
众武林人士顿时大哗,纷纷退开,将赵志敬露了出来。
赵志敬本想大声反驳,但被风萧萧盯住,双腿顿时发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哪说得出什么话。
狗道人这时大声道:“赵道友原来却是全真教的弟子,至于什么投靠鞑子,那是全真教不满他投奔咱们丹鼎派,有意放出的谣言,敝派曾经派人调查许久,发现绝无此事,老道敢以几十年的声誉,为他作担保!”
众人脸色这才收敛,又转头朝风萧萧怒视。
风萧萧微微一笑,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仍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他才不信子聪没有料到如今的局面,肯定备有后手,可不能在轻易掉进去了。
“原来如此!”,风萧萧笑道:“是风某误会了,以为你们是和蒙古鞑子一伙儿的,所以才下了狠手。”
起身行礼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抱歉,抱歉!”
这一下的态度扭转,登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一会儿看看死伤的十几人,一会儿看看风萧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狗道人显然也蒙住了,眼珠转了几转,大声道:“可是这十几位同道,白死了么?杀人偿命……啊……你……你做什么?”
他反应极快,侧身一跳,躲过了飞来的酒碗,他身后一人却被酒碗砸中,“哎哟”的大叫一声,紧闭双目,心道:“我命休矣!”
可过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不痛不痒,只是身前有些发凉,睁眼低头一看,胸前被酒水打湿,酒碗落在了脚边。
“狗道长莫要误会。”,风萧萧心里已经透亮,嘿嘿笑道:“风某为表歉意,特意送上些酒水,可没有害人之心了。”
顿了一顿,又道:“至于杀人偿命,嘿嘿!风某武功还过得去,有谁想报仇,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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