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玄难合十道:“大理皇室与鄙寺向来交好,镇南王世子若是有难,贫僧定然不会袖手不理。( )”
少林众僧一直在旁作壁上观,眼瞧着场中打得热闹,却不言不语不插手,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此时竟然为了段誉出头。
风萧萧微微一笑,道:“我可卖不着少林的面子,你们又打不过我,救得了他么?”
玄寂肃容道:“义之所在,自是义不容辞,肉身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有何可留恋的?”
“阿弥陀佛,玄寂师弟说的不错。”,玄难赞同的一合十,道:“风施主,人活一世,切记‘与人为善’四字。好勇斗狠,仗力欺人,看着逞一时的威风,其实已然种下了恶果,落入下层。终究有一天会结出恶花,长出苦食。待到那时,再来幡然醒悟,就悔之晚矣了。”
风萧萧“哦”了一声,道:“受教了,不过佛家向来认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下自认颇有悟性,说不定能在苦食入腹的前一刻,先一步放下屠刀呢。嘿嘿,说不定比两位大师还要早一些成佛呢!”
少林众僧一同喧了声佛号。
玄寂摇头道:“施主冥顽不灵,以口舌之利辨强解佛意,罪过,罪过!”
“想消恶果,仍需善因……”,玄悲轻叹道:“好比人落崖,山藤救,风施主入魔甚深,只怕山藤绷断。承受不起这些沉重的罪孽。”
段誉精研佛经,最喜听禅,自是微笑着连连点头。
风萧萧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了,斥道:“任你们说破天……”
“让他走吧!”,一个声音后方响起,冷冷的清脆。
“婉妹,你方才到哪去了?我好担心呢!”,段誉面上一喜,迎了上去。忽地一呆。
木婉清缓缓走来,本已透湿的衣衫已然全干了,唇红齿皓、嫩脸粉白、目如朗星。一头秀发披散肩畔,男装及身,英气勃勃中,带着俏艳的妩媚。美的动人心魄。
风萧萧侧头望去。见她水盈盈的美目瞧着自己,心中一震,转开了目光,道:“你……好了,没事了么?”
木婉清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若是大理来人寻事,我帮你打发,好不好?”。语气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风萧萧吸了口气,挥手道:“段誉。还不快走!”
段誉根本没听见,呆呆的看着木婉清,心中一动:“婉妹她……她实是个绝色美女啊!”,想到第一次和她碰面时的情形,和那时的砰然心动,突地回神,“啪”的一声,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呸呸”道:“她是我亲妹妹,怎么能胡思乱想!”,这一掌可是不轻,俊脸上浮起了一个通红的掌印。
木婉清明眸轻转,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伸手在他脸颊的掌印上抚了几抚,道:“哥哥,疼吗?”
段誉闻到她玉臂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俊脸通红,一动都不敢动,嗫嚅道:“还……还好。”
苏星河一瞥之间,看见木婉清指上带着的一枚宝石指环,登时又悲又喜,颤声道:“姑娘,你……你随我进来一下好吗?”
木婉清轻轻看了眼风萧萧,转身往木屋行去。
风萧萧这才转回了目光,看着她的倩影,神情复杂,默然不语。
段誉捂着脸,仍在发呆,褚、古、傅、朱四人却忙将他一拉,拽拽扯扯的往林中走去。
少林众僧见他无恙远去,这才施礼告辞。
萧峰这时“咦”了一声,问道:“阿紫这小丫头去哪了,怎么不见了?”
阿朱一直都垂着头,很有些魂不守舍,闻言大吃一惊,焦急的抬头寻视,但见场中一片狼藉,哪有阿紫的身影,不由揪住萧峰的衣角,道:“大哥,阿紫她……她是不是被她师傅抓走了?那人邪门的很,会不会折磨她……”
萧峰沉声道:“星宿老怪受了伤,应当没胆子返回。你不要太担心了,阿紫贪玩的很,可能是跑松林中玩耍去了。”
心中却想道:“这小姑娘奸诈的很,心思很是不良。我们方才落入下风,她八成是觉得不妙,自己偷偷跑了。”
阿朱微微定心,可转念一想,又急道:“说不定,她……她正好被星宿老怪撞见了。大哥,我们快些去找她好不好,我好担心。”
萧峰有些不太情愿,但耐不住她苦求,应道:“阿朱,你别着急,我们这就去找她。”
风萧萧和他一般的想法,认为阿紫是见势不妙,自己偷跑了,心中厌恶极了,说道:“大哥,我先等木姑娘出来,再去寻她。晚些时候,咱们回此处汇合。”
萧峰知他心意,自不好强求,点头道:“好!”,带着阿朱快步往谷外行去。
风萧萧抬头望天,但见落日已没,明月初升,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寻思道:“我是真的喜欢她么?还是可怜她,又或是……因为……因为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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