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陵和熊廷弼听李秘说竟然知晓方三儿的藏身之处,也不由惊喜万分,尤其是熊廷弼,他是与李秘一道搜查的,这地方分明毫无头绪,李秘又如何说已经知道了?
“你是说你已经知道方三儿藏在哪里了?”赵广陵仍旧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他进来之时,李秘还说毫无头绪,自己只是将内幕说了出来,李秘竟然就能够推测出来?
李秘却异常肯定,朝赵广陵和熊廷弼道:“我非但知道方三儿的藏身之处,而是知道所有失踪受害人的下落!”
李秘如此一说,赵广陵和熊廷弼都惊诧起来,然而李秘伸手一指,他们顿时都明白过来!
因为李秘所指,乃是庭院外头那些真人大小,形态各异的泥塑和陶俑!
“我的个老天爷爷,这……这也太骇人听闻了,不至于吧!”赵广陵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虽说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如此离奇的案子,这接二连三失踪的受害人,若是同一个人所害,那么这人也真真是残忍到了极点,那可是极其吓人的一件事了。
只是他和熊廷弼也都清楚,李秘所做的推测是完全可能的!
甚至于只有用真人做模子,才能制造出如此逼真的泥塑或者陶俑来!
难道说凶手真的是这个看似老实的匠人大师父梁铜承?
内心之中波澜汹涌之时,李秘已经走到那些陶俑面前,他将后腰的戚家刀带鞘解了下来,掉转过来,用刀柄敲在了一尊陶俑之上!
赵广陵和熊廷弼也是紧张起来,甚至屏住了呼吸,脑海之中已经开始想象,这些被封在陶俑里的尸体,到底该是何种骇人模样!
一旦破获此案,必然会成为十数年来最骇人听闻的大案子,而李秘也必将名扬武昌!
“咚!”
“咚!”
“咚!”
这陶俑比现象之中要更加厚实,李秘也怕伤到里头的尸体或者活人,所以也比较小心。
如此敲了几下,终于出现了裂缝,赵广陵和熊廷弼大气不敢喘,而李秘也加大了力度,终于是啵一声,将陶俑给击穿了!
赵广陵和熊廷弼也是激动万分,带着期待,却又到底有些惊恐抵触,但到底还是凑了上来。
然而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最终却以失望收场了!
是的,非但赵广陵和熊廷弼失望了,便是李秘也有些难以置信,因为陶俑里面只有稻草等填充物,根本就没有预料之中的尸体或者活人!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匿了啊……难道说这梁铜承果真不是凶手?”
丢脸是有的,但李秘不是很在乎这个,毕竟都是自己人,他真正关心的仍旧还是案情本身。
不过他毕竟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情绪,信心满满做出这样的判断来,最终却是失算了,心里到底也是失落。
此时倒是赵广陵和熊廷弼反过来安慰李秘道:“这些陶俑确实很可疑,也决计是藏人的最好选择,不过到底是在庭院之中,风吹日晒的,难免要加快腐烂,散发出尸臭来,横竖咱们还有一个房间尚未搜索,指不定就在那房间里头呢。”
话虽如此,但李秘也已经有些失望,早先李秘已经粗略扫过一眼,右厢房里头堆放的都是匠师所用的家当,应该是没有甚么疑点的。
“那房间并无太多可疑之处,看来咱们要回去找梁铜承说话才行了。”
李秘早先在梁铜承房间嗅闻到一股怪异气味,由是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而且生出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测来,如今找不到人,说不定可以换个方向,也未尝不是个好法子。
然而此时熊廷弼却朝李秘道:“不,这右厢房还有个疑点,而且是咱们都忽略的疑点!”
李秘正打算放弃,此时熊廷弼提出这样的说法,李秘也不由来了精神,赵广陵却终于找到了反击的出口,毫不留情地朝熊廷弼道。
“你能找到甚么疑点,简直就是笑话!”
熊廷弼却懒得计较,或许也正是这种态度,更让赵广陵感到气恼,他嘲讽你,你会气恼,你嘲讽他,他却无动于衷,这才是真正恼人之处了。
熊廷弼白了赵广陵一眼,而后指向了左厢房的屋顶,朝李秘道:“贤弟且看,这厢房本是王府的房子,是用来住人的,又不是厨房,然则屋子后头却开了一个烟囱!”
李秘放眼望去,果真见得一个类似烟囱的直筒阴影!
由于是晚上,李秘适才也没如何注意,没想到熊廷弼竟然还是看到了!
这烟囱只露出一点点直筒模样,若不是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尤其是夜间,更是隐秘。
但这烟囱也却是如熊廷弼所言,着实可疑!
这右厢房是用来住人的,并非厨房,要这烟囱又有何用,再说了,这原本就是王府的房子,王府的建造者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只能说明,这是后头才加上去!
然而右厢房李秘已经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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