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想活命就别动!”
李秘听得这声音,也是松了一口气,朝张黄庭那边喊道:“别胡闹了!”
那人停下手来,拉下面罩,竟是秦凉玉!
不消说,李秘背后的便是甄宓了。
这两人穿着夜行衣,想来该是刚从外面刺探回来,见得李秘和张黄庭,便想着戏耍一通,也不用问,自是甄宓的坏主意。
不过李秘心里也舒畅了不少,因为适才见得张黄庭与秦凉玉打斗,手脚自在,便是此时举止,也是洒脱如常,若真与李秘有些甚么旖旎事情,便不该如此轻松才是。
仿佛感受到了李秘的眸光,张黄庭也往这边看了过来,却见得甄宓仍旧从后头抱着李秘,眼中有些落寞,又有些酸楚,而后便是恼怒,朝秦凉玉道。
“无趣!”
如此说着,转身进房,竟是嘭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凉玉不是个胡闹之人,也是听了甄宓的教唆,才戏耍了这么一通,见得张黄庭气恼了,也有些不安。
甄宓却不以为然,松开李秘,自顾着回房来,抓起茶壶便咕噜噜喝了一顿冷茶水。
经过这么一闹,李秘反倒渐忘了酒楼的事情,朝甄宓问道:“可查到甚么了?”
甄宓白了李秘一眼,撇嘴道:“你也不先问问咱们姐妹可还安好,是否受伤,眼里便只有情报消息,本宫是你的奴婢么!”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朝她说道:“若是受伤,还能缴了我枪?”
这“缴枪”二字可是李秘与甄宓闺房之中的私密话,甄宓听得李秘一语双关,也是羞红了脸,哪里还敢戏言下去。
嘀咕了两句,便坐了下来,朝李秘道:“本宫与凉玉溜进了顺天府,查看了册子明细,不过没甚么东西留下,倒是抓了个逃班狎妓的书吏,逼问出了些头绪来。”
“你们抓了书吏?”李秘也是惊讶,这两个还真是敢做的,竟连顺天府的人也抓起来逼问!
“你放心好了,那书吏是个没胆子的,逃班狎妓可是要丢差事的,他哪里敢四处胡说。”
李秘这才放心下来,朝她问道:“问出甚么来了?”
甄宓朝秦凉玉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朝李秘道:“早先一趟,是苏州府押送上来的,而后又是南京方面,再就是周瑜那一拨,然后是楚王府的皇杠,最后才是孙志孺和莫横栾那边的程昱……”
“这四次要紧的押送,都有官府的人做主牵头,但都夹带了私货,只是进了外城之后,便散入了城中,连个交接处都没有,自然也不会留下记录,那书吏也只是听说有个商队跟着上来,至于商队夹带了些甚么货物,却是一无所知的……”
“散入了城中?这么大一支商队,怎么能说散就散了?”李秘也有些讶异,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治安守备该是最为森严才对。
“所以说这商队背后必然有庞大的势力在支撑,只怕目的也不会简单……”
秦凉玉如此一说,甄宓也随后接口道:“只是官面上没留下任何记录,想要从顺天府查,是不太可能的,你们那边可有进展?”
李秘其实也没抱太大的期许,毕竟这商队能混进来,就绝对不简单,不过李秘敢肯定,即便不是周瑜所为,也绝对与周瑜脱不了干系!
别人可以犯糊涂,但周瑜觉不可能不清楚,更不会容忍别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搞这样的小动作!
也只有周瑜这样的人,只有群英会吴营这样的势力,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整支商队夹带入京!
可李秘早先猜测这些黄色海藻泥即便不是新型*,也该是*的原材料,周瑜已经成了皇帝陛下的私人参谋,倒弄这些东西又是为了哪般?
李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先回答了甄宓的问话,听说蒙胄愿意给李秘调查门路,甄宓也不再多问。
横竖也是累了一天,众人分头歇息不提,只有张黄庭的灯,亮了一夜。
过得两天,蒙胄那边还没有消息,倒是莫横栾等人领着诸多武举人,浩浩荡荡入了京城,又掀起一股热潮来,李秘虽然是倒数,但毕竟也是武举人,免不了要参加一些场面,也是逢场作戏。
莫横栾也问起调查的事情,不过李秘并没有说太多,莫横栾也清楚,这些事情知道越少越好,毕竟这里是京城,不再是他那一亩三分地,即便他是三品大员,也不能在京城为所欲为。
官场便是这样,越是往上,便越要小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能长久。
各地武举人也纷纷入京来,京城前所未有的热闹,为此,顺天府和京营也加强了守备,气氛也有些紧张起来。
而李秘也终于等来了蒙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