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门口。上官少弈一身戎装,剑眉冷眼,眸色冷冽,整个人似寒冬中的硬冰,无法消融。他面上的表情无比严峻,伸手掐住申铭量的脖子,“你给墨苏说了些什么!”
“放开他吧,不关申副官的事情。”程墨苏忙制止道,伸手去拉上官少弈,可上官少弈此刻眼睛里血丝遍布,力气大而狠,程墨苏哪里拉得动他,情急之下只能拼命捶打他的心口,眼泪应声而流,“放开他!你以为你能瞒多久,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你还想再给我增添什么罪孽吗!”
他的温情脉脉下总有一股暗动的阴影,却被他选择性地忽视,埋在他心里,她怕那阴影哪一天会突然浮上海面,见光而死。
上官少弈的眸子动了动,低头看着她,她瘦了很多,本就白皙的面颊现在却苍白如纸,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他心中一阵绞痛,松开了申铭量,将她揽入怀里,黑如点漆的眸子里尽是化不开的疼惜,“墨苏你在瞎说什么?”
“怎么会没有……”程墨苏被他箍得紧紧的,无法挣脱,只得探出脑袋,声音是浓缩的哀伤,“少弈,如果我爸爸不给了林鸿尧那么多军火钱,林鸿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赶尽杀绝?你可以不计较这些我很感谢,但我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有容小姐的事情,你心里终归是怨我的吧,不然不会一直躲着我。”
上官少弈皱了皱眉,正欲说话,可怀中的佳人突然变得绵软起来,整个身体向下直直坠落,水眸是一片空洞与迷惘。
这里……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桌子上那本诗集依旧醒目,旁边的青花瓷中插着一只百合花,纯净美好,雪白透亮。这是她的房间,可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姐醒了?”潇镜忙道,“小姐等一下我去叫医生。”
“等等,潇镜。”程墨苏忙制止住她,“我……怎么突然在这里,我记得我明明是在指挥部的,然后……”她的神色慢慢黯淡下来,然后她从申副官口中知道了那些事情……
“少爷说您突然晕倒了。”潇镜如实答道,“是他把您送回来的呢,他现在还在外面和医生商量病情的问题,我现在就叫他进来。”
心中一窒,若是以前听到他就要过来,她的心里该是多么欣喜,可如今再听来这句话,却是百感交集。想见不敢见,想念又怕念。她摇了摇头,转了个身睡去,清清淡淡的声音下是涌动的暗潮,“不必了,我有些累,不想见人,要是他问起来你就说我未曾醒来。”
潇镜心中疑惑,又不能多问,应了一声,便关门出去了。
听到轻轻的扣门声,她又转过正脸,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柔软的绫罗被,绸缎枕让她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素色的旗袍上还残留着刚被他拥入怀中的烟硝味道。门被轻轻打开,她猝不及防,来不及闭眼装睡,又舍不得不看日夜思念的冷峻面孔,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浓重的情愫再也无法遮掩,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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