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把手从叶景岚手背上移开,轻轻的抚摸着老狗的身体,想要送它最后一程。可当他的手拂过它的胃部时,突然感觉到了有块凸起的地方。
秦漠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问道崔姨:“它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
“异常反应?”崔姨想了想,回忆着道:“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它的年纪大了,不喜欢走动,整日整夜的趴在狗窝里。有时候晚上会哼唧一会,像是人在临终之前发出的声音。”
“那食量怎么样?”秦漠又问道。
崔姨摇头:“食量很差,它好几颗大牙都掉了,平常都只能吃些软的东西,也只是吃一点就不吃了。倒是喜欢喝水,一天都要喝一大盆。”
秦漠闻言沉默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叶景岚狐疑的问道。
秦漠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的说道:“我怀疑他胃里有宝贝。”
叶景岚和崔姨同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漠。
“你的意思是它不小心吃了什么值钱的宝贝?”叶景岚问道。
“不是,我说的宝贝不是你理解的宝贝。而是本身就生长在它胃里的好东西。”秦漠解释道。
崔姨听不懂的道:“什么好东西?秦漠,你就直接说清楚吧。我们都听的糊里糊涂的。”
秦漠微微一笑:“你们听过狗宝吗?也就是狗黄。”
此话一问,叶景岚和崔姨再次愣住了。显然她们都是听说过的,毕竟跟狗打交道的时间长了,很多跟狗有关的病状,她们都耳熟能详了。这狗宝就是狗肚子里的东西,对狗来说,是能够致命的玩意,但对人来说,却是能救命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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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只狗的肚子里有狗宝吗?”崔姨不可思议的问道。
秦漠颔首:“百分之八十有,从你刚才的描述上来看,它的日常反应,都像是得了胃结石的症状。我刚刚摸了摸它的腹部,也有凸起的迹象,这才有所猜测的。”
叶景岚听了这番话,赶紧把手放在了狗肚子上,仔细一摸,发现还真有一块凸起的地方,圆鼓鼓的,又硬邦邦的。被狗毛一遮,肉眼是不容易注意到的。
“那是不是因为得了胃结石,所以才会死的?我们把结石取出来,还能救活它吗?”叶景岚赶紧问道。
“这个只是加速死亡的一个原因,但并非主要原因。它主要还是寿命到了,明白吗?”秦漠轻声说道。
叶景岚神色间露出失望,讪讪的哦了声,又低头继续安抚即将死亡的老狗。
秦漠和崔姨也没有再说话,三人静静的陪着老狗。当外面的天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老狗身上的时候,老狗终于闭上了眼睛,走完了最后的狗生。
叶景岚的眼泪滴答滴答落了下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
“别难过了。”秦漠拍拍叶景岚的肩膀,顿了下才说道:“跟你说个事,你还记得胡言商有个隐疾么。”
“记得,怎么了?”叶景岚抹了抹眼泪点头。
“他的隐疾不是不治之症,只是需要一味重要的药引,就是这狗宝。昨天晚上我和亦菡去参加拍卖会,就是为了帮他拍下狗宝,只是没有成功……”
“我知道了,你想取出老狗胃里的狗宝,用来帮胡言商治隐疾是吧。”叶景岚听到一半就明白秦漠的意思了。
秦漠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提这事,对你来说太残忍。你要是同意取的话就取,不同意的话,那就让它随着老狗一起入葬。”
叶景岚气愤的瞪了秦漠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虚伪了,你明知道我不会拒绝,还故意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意思吗。”
“呃……”秦漠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崔姨赶紧替秦漠解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行善的好事。也算替老狗积善,希望它下辈子,能投胎做人,一生无忧。”
叶景岚哼了声,把怀里的狗递给了秦漠:“你拿去取吧,不要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