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村长的媳妇看有陌生人来了,便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
“来找我问点事的,恁给他仨倒点热水来,这天怪冷的。”薛村长领着他们进了堂屋,转头吩咐他媳妇。
村长媳妇还以为秦漠三人是当官的,赶紧就去倒茶了。
薛村长招呼他们在椅子上坐下,等他们都坐下之后,就问起了他们想问啥事。
金忌庸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村长,请问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位叫薛俏柔的女人?如果她是你们村的人的话,那应该是三十三年前的事了。您回忆回忆,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
“薛俏柔?”薛村长乍一听这个名字,顿时愣住了。
这时村长媳妇端着三杯热茶进来,她把茶杯递给杜亦菡的时候,杜亦菡顺口问道:“大婶,请问您记得村里曾经有位叫薛俏柔的女人吗?”
“谁?薛什么柔?”村长媳妇有点没听清。
“薛俏柔。”杜亦菡又咬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村长媳妇听清了名字之后,就跟村长一样愣了愣。
“恁们有她的照片么?猛一听这个名字,我也记不起来了。”村长想了一会问道。
杜亦菡点点头,把来的时候带的一张薛俏柔的照片拿了出来,递给了离她近的村长媳妇。
村长媳妇拿过去跟村长一起看了看,当两人看到照片上的人时,都是惊呼一声:“这不是俏柔吗?”
“你们认识她?”杜亦菡闻言激动的问道。
“认识,咋不认识的。俏柔比俺们小几岁,从小跟着俺们屁股后面长大的。刚才恁一说这名字,我都没想起来,看了照片才想起来的。恁们是她啥人,咋来这找她了,她早就不在这儿住了。”村长媳妇说道。
确认了这里就是薛俏柔的故乡,杜亦菡激动不已,抬手就想摘掉墨镜,却被秦漠先一步拦住了。秦漠朝她摇摇头,转而对村长媳妇说道:“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她的,大婶,您既然记得她,那还记得当年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吗?”
“啥事?”薛村长夫妇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这个报纸上报道的事。”秦漠示意金忌庸把报纸给他们看。
金忌庸拿出报纸,翻到那篇新闻报道递给他们。
村长媳妇不识字,让薛村长给她念念。薛村长没有念,自己先看了一遍。最后才低声跟媳妇说是什么事,村长媳妇顿时露出了明白的神色。
“大叔大婶,我们这次来就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事实是不是跟报道的一样?”杜亦菡紧张的问道,她很怕听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妈妈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薛村长哎了一声,村长媳妇也哎了一声。最后还是村长媳妇说道:“事情过去的太久了,那时候到底是啥情况,我们都不知道。但俏柔的爹娘一直说她是被强奸的,我们也不太相信俏柔会做出那事。可是最后法官是这样判的,别人不信都信了。”
这些话让杜亦菡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立刻问道:“那她的爸爸妈妈还在世吗?”
“好些年前就死了,老两口太可怜了。俏柔因为这事受了刺激,人有点不正常,跟谁都不说话。后来外面来了个男人,说要娶她。老两口就把俏柔嫁给了他,谁知道结婚之后,他们就找不到了。老两口到死都没能见上闺女最后一面,丧事还是大家伙帮忙张罗的。”村长媳妇说道。
“死……已经死了吗?”杜亦菡很难过,特别难过。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妈妈的故乡,听到了关于外公外婆的消息,可却是不幸的消息,这让她很想哭。
“薛村长,那关于那件事,有没有知道的更多的人还活着?”沉默间,金忌庸问道。
薛村长说道:“那件事是发生在学校里的,兴许当时的校长能知道更多的事。这个恁们得问问老校长了。”
“那老校长家住哪儿?”金忌庸明知故问道。
“学校在镇子上,老校长家就住在学校旁边,一问就能找到了。”薛村长说道。
秦漠站起来道:“谢谢你们,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把杜亦菡也拉了起来,示意杜亦菡走吧。
杜亦菡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来问道:“大婶,薛家现在还有吗?”
“有是有,就是好多年没人管,墙头上都生草了。”村长媳妇说道。
“那能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吗?”杜亦菡忍着眼泪请求道。
村长媳妇点点头:“行,离俺家不远,我带恁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