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日里就喜欢泡在酒吧喝酒。每次我义父给我泡茶,我都感觉比喝药还难以忍受。他就说我太浮躁,沉不下来品尝茶里的味道。我那时候年轻,听不懂这话的哲理。后来经历了一场变故,差点丧命后,才终于能够把心沉下来。很多东西,是需要上了年纪才能品味出它的味道的。”周明轩看出吴玉堂有点不服气,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听周明轩提了一嘴往事,吴玉堂不禁陷入了回忆。他那时候也还年轻,就跟现在的吴景行差不多吧。仗着父辈的势力胡作非为,不仅是他,周明轩当年也是如此。他们这一代的人,还以周明轩为首,被称为太子党,周明轩就是太子堂的太子。
只是有一点周明轩跟他们不一样,他真的是九龙十八会的太子,是一手创立九龙十八会的周天盛的亲儿子。周天盛把九龙十八会给了上一代会长石破崖,只要求他将周明轩抚养长大,让他衣食无忧即可。
石破崖自己有一子一女,但他儿子无心继承九龙十八会。他便想着培养周明轩继位,因此把周明轩送到了其他地方历练。
谁知道事与愿违,周明轩差点丧命。如果不是石破崖早就洞察到周明轩的手下要叛变,提前找了一个跟他有着九分相似的人顶替,那他早就死了几十年了。
那次九龙十八会在另外一个势力的重创下狼狈退出威海,逃回了龙城大本营。石破崖也命丧威海,临死前把九龙十八会传给了周明轩,留下吴玉堂父辈那几个老臣子辅佐他。
周明轩经过一场生死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跟着老臣子们学习打理九龙十八会,慢慢才有了他现在的样子。也是受他影响,吴玉堂他们才渐渐都转了性。好在他们醒悟的早,否则在他们的父辈陆续去世之后,九龙十八会怕是早被生吞活剥了。
一想到这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不容易,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吴玉堂就心生愧疚,惭愧的说道:“会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为九龙十八会付出的兄弟们。我害会里损失惨重,实在该死。会长,你处罚我吧,不管什么处罚,我都绝无怨言。”
周明轩听他能主动认错,欣慰的点点头,喋了口茶说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的出发点是为了会里的利益,这一点我心里明白。要说有错,就是你太低估了对手的实力。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任何对手都不能轻视。当年我骄傲自大造成的后果,还不够你吸取教训的么。”
“会长,我知道错了。这笔账,这个仇,我一定会找秦漠算的。”吴玉堂更加惭愧的说道。
“算账报仇的事先放到一边吧,这个秦漠的背景我还得好好查查。能够调动缉毒大队还能掩我们耳目,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权利。”周明轩给了他一眼不可再轻举妄动的眼神说道。
吴玉堂也一直在奇怪这事,原本没觉得秦漠有什么背景,直到昨晚露的那一手后,他才开始琢磨秦漠的背景问题。
“夏堂主,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秦漠的背景吗?他不是你情郎么?”吴玉堂转而又向夏末挑衅。
夏末转着茶杯,嗤笑道:“吴堂主,从我加入九龙十八会,到坐上堂主的位置,伴随着我的谣传还少么?如果都按照你这么算的话,我的情郎可以从龙城的火车站排到机场了。”
“狡辩!”吴玉堂哼道:“其他的可以说是谣传,但秦漠你别否认。我经常听景行说你跟他关系匪浅,还一起去飚过车。谁你们俩没关系,鬼都不信。”
“吴堂主的消息还真灵通,那不知道贵公子还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之间发生冲突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光是当着你们父子的面就有两次吧,昨晚你也亲眼看见了。他对我下手的时候有什么情分么,我捅他一刀的时候,手软过么。
我进九龙十八会的时间晚,没有赶上动乱的年代,想跟随会长打地盘都没有机会。所以我只能尽量把会长交给我的生意打理好,但凡牵扯到会内利益的问题,我从来没有徇私过。哪怕对方是我的朋友还是亲人,我哪次留过情分。”夏末一字一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