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十七爷难得让大家都上了桌。
除了刚刚入府要叙叙旧情,歇歇脚的谭棋;
还包括生命岌岌可危的廉贞和文曲,和极不情愿满腹心酸,一副媳妇脸的的太子殿下,
外加账房先生宇文羚。
话说至于为啥宇文羚会在,完全因为十七爷的一句话。
当时月横听完账房汇报的收租情况后,把玩着杯盏,随意道了一句:宇文先生同谭公子不是一见如故吗,那今儿晚上的饭局怎可少了你啊!
数来数去,一桌子总共七个人,落座之后,各个心怀“鬼胎”。
先说沈淑窈,隔了些日子,见到在青楼陷害她的俩混蛋,心头大火一下子燃烧燎原。
可你看现在这个行情,她一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哪里还有功夫关那些过日子的事,于是报仇的事暂且作罢。
当下最重要的是抱住她自己的小命再说;
她偷偷瞅了一眼,左边的月横大美人,又瞟瞟右边的谭棋大厨子。
生平第一次强烈意识到生命诚可贵这话的真正含义,此乃人生最真的真理。
只能低着脑袋,不停是诅咒。
诅咒他俩:喝凉水塞牙,穿道袍撞鬼,放屁砸到自己的脚后跟,这些都是轻的。
到最后连断子绝孙五雷轰顶,天打雷劈,死无全尸,这些恶毒的咒都想了。
文曲和廉贞,二人颤巍巍,凳子都不敢坐劳,随时准备逃命,还不停的打喷嚏。
对看一眼,相互明了。
报应啊!
至于宇文羚,如果不让他参加这个可以玩命的饭局,兴许他会是整个王府最有闲心看热闹的人。
可害人害己这因果循环的事,谁也说不准。
说不定下一刻他的主子就会拿他开刀,所以宇文羚一直沉默不语。
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谁说话谁死!
其实太子月寿,其实是比较惨烈的娃。
谁也没招惹,不过的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