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看了看对面的范闲。
自从朱家被李扬搞残了之后,朱友晨自杀了。
朱长发成了丧家之犬,到处找人帮忙,躲避。
生怕李扬赶尽杀绝,拍几个小弟过来废了他。
但是他躲躲藏藏了好一阵子之后,发现李扬似乎早就把他们朱家给忘记了,心里那股子隐藏的很深的仇恨情绪取代了惊慌和恐惧。
正好从小又与范家老二范闲是发小,范闲家乃是红色家族子弟后裔,第一代地位乃是少将,只是后代子弟不是官场材料,反而经商十分拿手,成了后继无人的凄凉境况。
但在商界,因为上辈余荫,关系网很发达,也算是手眼通天,大人物都很照顾,公司集团发展的很大,乃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集团,几乎统治一个领域,触及垄断的底线,只是他们十分会做人,这些年没少为国家出力,孝敬那些对他们眼红的人,同时又开始分散他们的资金和投资范围,做大做强,不垄断。
同时往国外隐性的转移资金,成了基金会,向国内传统凌驾于国家至上的几大超级大鳄家族靠拢,脱离政府的控制,成为真正的资本大鳄,在国际上横行。
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们家族的重要继承人之一范术就发生了这样的惨剧,范闲内心深处是狂喜的,对李扬是感恩戴德的。
如果不是李扬出手废了老大,他这个老二还真没有资格成为继承人,被家族那些大佬重视,培养他。
这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不但拥有了脱颖而出的机会,同时还可以借助为大哥报仇,展现自己的实力,名利双收,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都忍不住想笑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笑,他沉着脸看着朱长发,准备利用他一下,发挥下余热,免得彻底废掉,浪费资源。
“给我一辆车,我都听你的!”朱长发阴森的说。
“好!果然是干大事的料,朱家虽然败了,但是有你在,我想朱家有朝一日一定会东山再起的!”范闲很高兴,拍着朱长发的肩膀说。
“请你不要食言!”朱长发不为所动,死死盯着范闲说。
范闲被他盯的有些心虚,故作生气说:“阿发,怎么是兄弟不是?从小玩泥巴长大的,你难道不信任我?”
朱长发点头说:“好,希望你会记住咱们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我去了!”
朱长发心里冷笑,就是因为和你一起玩泥巴长大的,才会怀疑你的,毕竟对你太了解了,不过希望你念一下旧情,不要赶尽杀绝。连李扬都不如!
毕竟人家也只是商场竞争不祸及家人,还是有底线的,他却知道范闲这货,做事做人底线无限。
范闲冷冷的盯着朱长发的背影,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如果有人去查那个号码的话,会发现归属地赫然是江东市的。
“陈刚,你们可以动手了。以前是不屑搭理他,现在他竟然不知死活的撞到我们枪口上。那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是大佬,什么才是江湖!”范闲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