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如此,展飞扬才没有因着双腿受伤而自暴自弃,只是自那之后,展飞扬就跟变了性子似的,到如今一直都是冷漠无双,对府里任何人,都没带半分感情。
若非百里云的话,只怕到如今他的脸上也不会看到一点儿的笑。
几人出了冰窖,百里云也是冻得小脸发红。
展飞扬拉着她,用自己大手,帮着她捂脸。
“就跟你说下头凉,非要下去,冻坏了吧!”展飞扬嘴上虽这么说,但依然还是十分的心疼她,帮她捂着冻得冰冷的小脸,直至将她的脸捂热后,又赶紧拉过她的手,放在手中帮她哈着气。
直至她的手慢慢回温,展飞扬这才松开她。
让七儿把两件披风抱去晒晒,省得刚刚在下头的凉气给带了上来,放在屋里潮了。
百里云见永赫要出去,“永赫,你等等!”
百里云赶紧跑回房里,拿着昨个画好的图纸跑了出来,交给永赫。
“找京都中最好的铁铺子,按着我画的这个打出来。”永赫拿来一看,见上面画着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
“少奶奶,这些是?”他看不懂上面各处种的齿轮,但也觉得有些稀奇,少奶奶这是要做什么。
“你就按我说的便成,弄好之后先拿回来给我看,上面这些我标注着说明了,你给师傅看应该明白。”百里云写得十分清楚,生怕自己写上术语,便也就想着赶紧让永赫做出来,若能赶在展飞扬生辰前后赶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京都的铺子虽好,还是没有宫中的将作营来得实在,属下去寻人送将作营里去。”那可是宫里的地方,百里云难免瞪大了眼望着永赫。
他一直觉得永赫的身份很神秘,虽然一直跟在展飞扬的身边,但他就根本不像是个下人,虽事事听着展飞扬的,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当护卫的人。
到底永赫还有什么样的身份,百里云也不清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处,此时若是问展飞扬,只怕他也不会跟她说。
她也就不再多想,只是交待一定要快些赶出来。
永赫点头应声,“别告诉任何人这是我画的,就说是少爷自个儿画的,省得到时闹出些麻烦事儿来。”
“属下明白!”
永赫走后,百里云的心情大好,若是这轮椅出来之后,展飞扬以后也就不用再坐在这么笨重的轮椅,等到夏天的时候,在上面铺一个席子,待到冬天时,做个大小合适的棉叠子,这样一来就方便了许多。
半夜,展飞扬见百里云睡下之后,却突然起了身,见百里云没有醒来,便换了一身的黑衣,便从一边的侧门出去,却没有离开扬云阁,而是走到丫鬟房子,随后便隐在了暗处。
那人也安静太多日了,如今也该动手了。
这些天一直以来,展飞扬都在半夜偷偷的出来守上一两个时辰,那些人定然不敢太早有动静,早的话院子里的人没有睡下过,晚的话,定是要控制在刚好的时辰,才能下手。
正当展飞扬想着,便有一个黑影从天而降,落到了习秋的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