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做了什么?”祝鹤轩身为鲁国府的大公子,朝廷的二品大员,自己的侍卫家丁就不少,在京城找个把人,何须要他帮忙,这其中,必有蹊跷。
侍卫立时应答:“回王爷,祝公子囚禁了本家的一名亲戚,名叫祝季同,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为此大发脾气,禁止他动用侍卫找人。”
祝季同?这事儿跟祝季同有什么关系?想想祝鹤轩之前奇怪的表现,祝家的这趟水,只怕比他想象得要深。不过,他可没兴趣去关心祝家的家务事,朱修文挥了挥手,没有再问,让侍卫下去了。
李德全进来伺候,站在桌前,愁眉苦脸。
朱修文瞥见他的表情,笑了起来:“在担心白大小姐?”
李德全不敢隐瞒,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你这样担心,那本王就去看看吧。”朱修文站起身来,“备车,本王要进宫。”
因为他担心,王爷才想起来去看看?不对,王爷要进宫?他不是要去找白大小姐?李德全疑惑不解,出门喊人,备车去了。
朱修文登上马车,很快进入宫门,改乘轿子,直抵坤宁宫。
坤宁宫内,暖意一片,花架上的一盆兰花,开得正盛,为这富贵逼人,金碧辉煌的宫室,平添了几分雅致。
顾念慈平时起居,都在西暖阁,朱修文挥退宫女,信步走了进去,果见她斜倚在炕头上,手里拿着长柄的银勺子,百无聊赖地舀银碗里的燕窝粥。
朱修文上前行礼:“母后,白瑶华煮的燕窝粥,不合您的口味?她人拙手笨,厨艺不佳,您不要为难她。”
顾念慈惊诧抬头:“谁是白瑶华?这是御膳房送来的燕窝粥,和平常一样,索淡无味,本宫实在是吃不下去。”
她说着,把碗递了出去。
御膳房做的燕窝粥,朱修文吃了十几年,很是熟悉,接过来一看,就知道顾念慈并未说谎了,这样毫无新意,只求稳妥的燕窝粥,除了那群害怕被砍头的御厨,别人做不出来。
他把燕窝碗搁到桌上,挨着顾念慈坐了下来:“这都多少年了,御膳房的厨艺,毫无长进,既是如此,母后倒是不妨试试白瑶华的手艺,她熬的燕窝粥,应该比这一碗要强些。”
他三句话不离白瑶华,竟是如此笃定人在坤宁宫?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不可能呀……顾念慈心下起疑,面儿上依旧诧异:“修文,到底谁是白瑶华?本宫这里的确有几名新厨子,但并没有姓白的。”
“母后。”朱修文面显无奈,“有人看见她进宫了,和您乘坐的是同一辆马车。”
有人看见?谁看见?顾念慈坐直了身子:“修文,你跟踪母后?”
“儿臣跟踪您作什么,就算要跟踪,也是父皇跟踪。”朱修文满脸无辜。
顾念慈马上把炕桌一拍:“你父皇跟踪本宫?!”
她显然会错了意,但朱修文并不点破,只是继续先前的话题:“母后,让白瑶华出来吧,她脑子笨,一根筋,又不会说话,总爱得罪人,儿臣得把她领回去,不然她待在宫里,只怕会丢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