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你说得很对,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鲁国府另找人来当走狗,我就两眼一抹黑了,哪有咱们老熟人来得方便。”白瑶华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雕刀。
她不想污了自己的眼睛,就隔着祝季同的裤子,一刀割了下去。
祝季同瞬间被疼醒,但白瑶华不等他尖叫出声,马上又是一石头,把他再度砸晕了。
她是个厨娘,不是医生,做手术肯定不在行,但凭着切肉宰鸡的刀工,切割个把器官,还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她是隔着裤子操作的,效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在操刀的过程中,她数度去探祝季同的鼻息,发现他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没有半点要断气的迹象。重伤的好处,是血流不旺,即便割了几刀,裤子上也没有太多的血迹,拿他的长袍一盖,什么也看不见。
白瑶华把雕刀擦干净,揣到了祝季同怀里,给他留个纪念。
忙完这些,她愈觉浑身疼痛,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地愉悦。祝季同前世奸污了她,这一世又弄大了白凤娇的肚子,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惩罚更适合他了。而且她敢打赌,即便祝季同获救,也不敢把这事儿说出来。
天越来越黑,雪籽渐渐变成了雪花,片片飘洒,落进了这幽深的裂缝里来。
白瑶华又疼又冷,手脚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禁望着那狭长的一方天空苦笑:“还是免不了一死么?”
身旁忽然传来个不悦的声音:“这么想死?”
白瑶华艰难地扭过头去,愣住了:“王爷?”
朱修文嗯了一声,问道:“有没有断手断脚?”
白瑶华摇了摇头:“没有。”
朱修文马上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动作简单又粗暴。
白瑶华只觉得此时他就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喜极而泣:“王爷,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朱修文淡淡地道:“散步散到这儿的。”
他说完,像是怕白瑶华不信,又补充了一句:“此处城楼年久失修,皇上想将其拆除,特命本王前来察视。”
所以,就散步散到裂缝底下来了?白瑶华身上疼得厉害,脑子有点糊涂,模模糊糊地觉得这不对,但却没力气去深想了。
朱修文扶着她,看了看陡峭的缝壁,有点犯难:“本王该怎么把你弄上去?”
白瑶华问道:“您是一个人?”
“一个人还不够?你是在质疑本王的能力?”朱修文脸色一沉。
他真是随时随地都能不高兴,白瑶华赶紧闭了嘴。
“罢了。”朱修文思忖了半天,像是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你把眼睛闭上。”
白瑶华指望着他救她出去,自然言听计从,马上闭紧了眼睛。
朱修文把她提起来,甩到背上,贴着缝壁,飞快地朝上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