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拼夕夕,砍六万刀屁事没有,他们身上挨一刀就得完犊子。
一名乡兵一边扯着嗓门喊,一边把满脸泪水的孬种民兵扯着脖子拽了起来,拉到城墙边。
结果顷刻间引来十多发铅弹射击,那名扯着人的乡兵身形一颤,吐着血泡仰面倒在地上,被他扯住的民兵则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裤裆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潮湿,难闻的气味飘散开。
城墙上被吓尿的人可不是少数,一股股尿骚味早就让守城的乌合之众习以为常。
不过很快,血腥味就压过了更加安全的尿骚味。
“都给老子上!
谁敢后退,老子就砍了谁!”
李二狗带着一队亲兵,挥舞着大刀片子,驱赶着自己麾下的士卒往前冲。
城墙下面则零散站立着鸟铳兵和弓箭手,看见城墙上谁敢冒头,立马攒射过去。
别看李二狗一直驱赶自己麾下的兵丁往前冲,他自身所站立的位置,距离城墙还是比较近的,刚好在城墙上火铳俯射的有效射程之内。
敢站在这里,已经比大多数高级将领要勇敢了。
毕竟这年代的流弹是非常致命的,大家又没有青霉素之类的消炎药,再加上铅弹本身有毒,只要入了肉,即便侥幸没被射杀,回头最好的下场也就是截肢成为残疾人。
否则将会在痛苦的感染化脓中死亡。
当然,也有少数的幸运儿,抵抗力超强,可以依靠自身的免疫力硬生生扛过来。
不过即便是依靠自身免疫力扛过来的人,身体的根基也会遭到很大削弱,武者甚至会掉落品阶。
随着火器的发展和普及,武者的社会地位越来越低就是这个原因。
厉害的武者可以格挡弓弩射出来的箭矢,但没有武者能刀劈射出来的铅弹。
那玩意不光射速快,目标还贼小……
云梯上面慢慢爬行的清军士兵,不时被上面扔下来的石块砸落,还有胡乱射击的铅弹,哪怕乡兵和民兵的枪法再差,顶着清兵脑门开火还能打偏么?
不过当一座座攻城塔楼的木板落在城墙上,一群手持火铳的清军朝着城墙上有胆子反抗的乡兵打出一排排齐射后,乡兵的抵抗意志瞬间被摧垮。
很快,清军就在城墙上取得了一个个落脚点,并快速向周围扩展。
那些贪生怕死的壮丁民兵发现看押他们的乡兵都崩溃后,自然是疯狂逃窜,手里别说是武器了,能扔的都丢掉了。
从进攻号角吹响到清军在城墙站稳脚跟,也就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李二狗看着城墙上自己麾下的士卒越来越多,心理暗想:
“我煌煌大清真是强大啊,如果没有妖道李长青横空出世,这天下间谁是我大清的对手?”
伴随着韶州城城门轰然大开,后方手举千里镜的平南王尚可喜,放下手里的千里镜,笑着对身边一众清军高级将领说道:“这个李二狗不光足够勇武,带兵的本事也不错,这么短时间就打开了城门。
大家按照之前商议好的顺序,派兵入城吧。
三日不封刀!”
众将虽然心中腹诽,但没人敢在这时候触碰平南王尚可喜的眉头。
不管他败多少次,在广东省这里的清军兵权都被他牢牢握持着。
其中不少高级将官不是尚家的家将就是子侄辈!
这就是为何尚可喜屡战屡败,个人威望不断下滑,还能牢牢掌握军权的原因。
李二狗的部队入城后,对李二狗这名主将的那点埋怨顿时风消云逝。
李二狗对他们虽然苛刻了一些,但能争取到第一个入城的机会,说明他还是一个好老大!
当兵的所图无非就是两样。
第一,能打胜仗的将军。
第二,能带着他们发财的将军。
而第一条往往会伴随着第二条的利益。
毕竟,打胜仗一般都会发财。
就算是扒尸体也有收入啊。
李二狗现在能带着大家伙发财,清兵自然会拥护这个主将。
大唐帝国广州城中,李长青刚刚得到了一名县主的汇报。
那支系统敌军被歼灭的谜题告破。
让李长青没想到的是,那名县主和他麾下的宗族武装头目们,在得知自己歼灭的是李长青召唤的战傀后,竟然还拉来不少财货和缴获的武器装备赔罪。
随后,李长青召开内阁会议,向大唐帝国治下的各个封建主发文,公告天下,李长青召唤的战傀无穷无尽,死多少都没关系,让下面的大小封建主们不用担心‘误伤’。
同时,李长青还发公告表扬了广志县主诚信的举措,不光没有惩罚他,还额外发了一个批文,晋升广志为指挥使。
当然,这个指挥使的具体封地李长青并没有标明,只能算是一个头衔。
现在包税制度下,那些封建主的官职从小到大分别为乡主,县主,州府指挥使,节度使。
节度使的名额大唐朝廷会严格把控,迄今为止只有两个节度使,但节度使下面的官职,基本上都是滥发的。
最初评定的标准是根据各个地头蛇报上来的人口土地乃至上缴的税赋额度,来批量分发头衔。
现如今李长青还没有足够的人力资源去各地核实,所以只能根据地头蛇们上报的数据判断。
不过大唐帝国明文规定,谁要是敢谎报少报,经查实后就是抄家灭族的惩罚!
正是因为这种残酷的惩罚,震慑住了那些地头蛇一般的宗族豪绅,即便往少了上报,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
大多数地头蛇一般选择花钱保平安买权力,那一纸文书对李长青而言只是普通白纸,但对于地头蛇们而言却是一张护身符。
规避李长青投放战傀的护身符。
现在李长青能远距离隔空投放战傀的能力,早就被证实,正是这种可怕的能力,威慑住了整个广东省。
“平南王尚可喜的大红点在韶州城停了下来,估计是驻扎在那里了。
大概率很可能已经在城池里,这时候我投放系统敌军,应该不至于让平南王尚可喜快速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