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头脸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手腕上输着液,鼻孔里插着给氧管。
张三看着叶枫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痛,酸涩难言。
他好像又看见了春儿的影子,眼泪顿时涌了上来。
医生说:“还好,她只是被打中了一根肋骨,再往上偏两公分就是心脏了。不过,她的脸上会留下一块永久的伤疤。”
温柔的心情十分沉重,“谢谢你医生,希望你们尽最大的努力。她刚刚进警队两年,还没结婚呢。”
医生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的。”
三个人出了ICU房,两个人和医生握了手,换上警服,默默无语地下了楼。
温柔去门诊部做了体检,后背青了一大块,但对身体无碍,两个人放心地出了医院。
出了医院,温柔对张三说:“现在,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晚上会来找你。”
张三点点头,开车离去。
随后,温柔回到警察局。
会议刚刚结束,警察们围着他,询问她的伤势和张三的情况,她狠狠地把张三骂了一通,说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大家两不相干,警察局他也别想待了,爱上哪儿混上哪儿混去。
警察们就纷纷惋惜着。
晚上,夜浓如墨。
明园小区里寂静无声,张三接到温柔的电话急急地下了楼,来到小区的围墙护栏下。
一个黑影肩上扛了个大麻袋在外边等着他,张三四顾无人,将重重的口袋接过来。
温柔小心地翻过护栏,两人扛着口袋,鬼鬼祟祟地回到覃玉春的家中。
进了房间,温柔反身将门关得死死的。
张三指着大麻袋说:“柔姐,里面装的什么呀,挺沉的。”
“我去殡仪馆买了具没人认领的死尸出来,身材给你差不多,四百块钱。”
温柔边说边打开口袋,拖出了一具僵硬的男尸,脑袋扁扁的,五官已不可辩认,“听说是车祸死的,肇事者跑了。”
张三惊讶不已:“殡仪馆里还能买尸体?”
温柔自嘲地笑了下:“都是搞的地下活动,瞒天过海。这年头,为了赚钱,还有什么事不能做,还有什么事没人做。汽油买了吗?”
“买了。”
张三提了一桶汽油出来,温柔在尸体的身上浇上了汽油,看了看客厅四周,吩咐张三道:“你在饭桌上放两个杯子,倒上酒,把春儿的照片也拿一张出来放在上面,然后把桌椅掀翻。”
张三一一照着温柔说的做了,屋子里顿时一片狼藉。
温柔掏出了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张三,还得委屈你一下,在现场搞点血迹出来。”
“嗯,我知道,你动手吧。”
张三捋起了手腕上的袖子。
温柔一狠心,举起匕首,对着张三的手腕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殷红的鲜血如敞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汹涌地流在地板上。
张三轻轻地皱了下眉,移动着手臂,让地上的血迹变成一滩不规则的形状。
很快,鹅黄色的实木地板上便有了一大滩夺目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