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假装镇定地大声地向后面的几个保安说:“天豹,你带他们几个朝后面退,到外面去等我,我们暂时需要安静一下。”
“陈天豹”定着神,将两人的谈话已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地吃着惊,闻言只好点点头,默默地带着几个保安转身离开他们。
谢开远看见“陈天豹”走远了,“好了,你说吧。”
于是,江成海再不敢有一丝隐瞒,将“陈天豹”怎么样夜探江府,大闹龙华镇,摆平孟老四和江子龙,最后被他巧言辨色,许以厚禄,收归自己帐下,并不为美色所动等等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从嘴里倒了出来。
谢开远仔细地听着,浓浓的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江成海说完,紧张地看着谢开远,好像很期待他的答案一样,看着他蹙眉深思的样子,又不敢开口打扰。
好一会儿,谢开远盯着江成海,严峻地道:“老江,你给说实话,除了龙华的那家公司,你还有没有其它的制毒工厂?”
江成海顿了下,点点头。
“现在还在运转?”
江成海再点点头。
谢开远再也控制不了,伸出一根手指头,快要点着他的额角,激动地颤声说:“江成海呀江成海,我早跟你说过你不听,现在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江成海惊道:“你倒是跟我说明白,什么大祸临头了?”
“唉……完了。”
谢开远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压抑着激动的心情,眼里显出一丝悲哀和无奈。
顿了会儿,他忧虑地缓缓说道:“看来,事情很糟糕呀。以前在刑侦会上,温柔曾经多次对你的风神公司产生过一些怀疑,可是因为证据不足,让我给挡下了。”
“这次的系列毒品案他们肯定又盯住了你,而且,我怀疑温柔利用张三有异于常人的特殊特点,瞒天过海,暗地里给你下了个套。”
江成海不解地说:“下了个什么套?”
“在你身边安了颗钉子。”
“钉子?”
谢开远点点头:“我怀疑你身边的这个陈天豹就是张三,张三就是陈天豹,换句话说,就是温柔不知从哪里搞了具尸体冒充张三被杀,而真正的张三化妆成陈天豹摇身一变成了杀人凶手,然后鬼使神差地被你留在了身边。”
“只有这样,平时一向沉静温和的温柔为什么突然在警察局里暴打张三,张三轻易被杀,凶手竟然会杀人焚尸并留了血字,然后她又草率定案,到后来陈天豹突然出现,竟然会为了一点小小事情不惜以身犯险……只有这样,这一切的问题才能有更好的解释。”
“最终,他们的矛头直接指向了你。”
江成海越听越是心惊,全身的冷汗不知不觉地又冒了出来,他捏着纸巾,一遍一遍地擦着脸上的汗水,心中已没有了主意,惶惶地看着谢开远,颤着声音说:“那、那、那……老谢,我现在该怎么办?”
谢开远沉吟半响,看着他,坚定地说:“现在,不管这个陈天豹是不是张三,都要马上让他彻底地消失,另外,赶紧毁掉你那个制毒工厂,不留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