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摆弄他手上的劳力士金表,摆明就是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这种名表似的。
这让林峰不由深深皱眉,对这老小子很不感冒。
侯锐员喝了一杯酒,道:“小林啊,让我看,你给那些买珠宝的斟茶递水完全没有出路,一年能赚几个钱,最多就十来万,可这些钱有什么用。
现在一栋稍微大一点的房子,都需要几百万,你这点钱起码存储个十来年才有机会买得起,还得是不吃不喝,不生病才有一丁点的可能。
还不如跟我来干工程,不用多大,随便承包一个小工程,至少都能赚十几万,一年下来几百万的利润还是有的。”
他完全把自己当做是林峰的长辈,摆出一副说教的样子。
“不用了,目前这份工作我还是干得很舒心的。而且你干工程也不是很保险,要是碰到政府拆迁,或者地痞流氓什么的,恐怕连工程款都收不回来。”林峰绵里藏针。
侯锐员鄙视的看了林峰一眼,道:“你小子懂什么,政府的执法人员,和那些地痞流氓都是我的人,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黑白两道我可都是有交情的。
干工程麻烦是有,以前我搞工程的时候,就碰到很多死赖着不走的钉子户,和那些不知死活的刁民。”
“侯总,按照你的意思,你拆了人家的房子,还说人家是刁民?这句话不合适吧。”林峰皱了皱眉,冷笑道。
侯锐员鄙视道:“你看,你看,这句话就不懂事了吧。现在这个社会,谁有钱谁就是大爷,你挡住我盖房子挡了我的财路,那我说你是钉子户,你就是钉子户;说你是刁民,那你的身份就是刁民。
我们这些干工程的,基本上都是手眼通天,到时候不仅是拆迁办会亲自出面,甚至连武警也会现场维持治安,将那些刁民往死里整。
而且我还算是比较好心的了,至少还会给些搬迁费啥的,有些混黑背景的房地产公司甚至还会请黑社会的人上去找砸,断你水,断你电,逼得你离开这里的房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就算是政府也不会为你出头,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会吧,社会真的是这么黑暗。”黎脂艳的男朋友房黎众惊讶道,他是个电脑工程师,平常都不出家门,基本上不通世事。
侯锐员冷哼一声,道:“不是黑暗,而是现实,别看我现在搞家庭装修,以前我侯锐员可是个黑白两道响当当的大人物,什么人不给我侯锐员一分薄面。
就拿这里的金海娱乐城老板晁玉展,他也算是增城东城区一号人物,可见到我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吃饭也给个八折优惠啥的。
至于这里东城区的公安局,朝阳街的派出所所长岑涵玉也经常打交道,一起搓搓麻将,喝点小啤酒什么的,关系好得很呢。”
“侯总这些话倒是不假,上次我弟弟犯了点事被警察抓进去,也是他帮忙捞人出来的。”温孤国在旁边阿谀奉承。
听到这句话,侯锐员觉得自己更加有面子,鄙视的看着林峰,道:“别看你是大学生毕业,还在什么珠宝店工作。要是说赚钱,说不定还没有我手底下搬水泥的工人赚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