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刚说完,冯程程就觉得中指一痛,猛地缩回来,就看到指尖上已经流血了。
秦浩然摇着头说道:“看看,我都说了吧。”
在冯程程气恼的眼神下,秦浩然拿过她的手,先用酒洗了洗指尖上那个小伤口,然后拿出一条小手帕帮她包扎起来。
“都怪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扎到手了。”冯程程埋怨道。
见秦浩然也不说话,专心帮自己包扎伤口,看着他那英俊的面庞和认真的神情,冯程程心中的某根弦忽然一颤,好像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样,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看到秦浩然把自己的手包扎得既稳当又累赘难看,冯程程心里就嘟哝道:“这家伙,能力出众也就罢了,怎么连包扎伤口这样的小事都能干得这么出色?”
却听秦浩然说道:“回去以后把手帕洗干净了就还给我,这可是湘菱送给我的。”
听到这话,冯程程心里那微微的触动就立即消失,压抑不住情绪的道:“既然这么紧张就别用它来帮我包扎啊,你以为我稀罕啊。”
秦浩然不知道自制力颇强的冯程程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刁蛮,但也清楚女人一旦刁蛮起来,就不能跟她们讲道理,否则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所以秦浩然也不顶嘴,低着头自顾自的吃东西。
果然,秦浩然不还击,冯程程也有力使不出,只好把怒气发泄到桌子上那些酒菜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不知不觉竟然一连喝下了六七杯。
要知道,高大叔这里的杯子都是那种拳头大的粗瓷杯,一杯就有半两重,冯程程这样子喝下去六七杯,就差不多有半斤了。
而且,高大叔这自家酿造的米酒虽然入口醇厚,又因味道略甜而容易下肚,可那后劲可不小,不知不觉间就会喝醉的了。
看着冯程程仍旧不自知的一杯接一杯,秦浩然想要开口提醒,又想这女人会不会听自己劝,甚至还反骂自己多管闲事。想到这,秦浩然就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喂,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好歹也算是豪门子弟了吧。”
正在低头吃东西的秦浩然忽然听到冯程程的话,抬头去看,就见到冯程程双眸迷离脸颊烫红,一只玉手撑着香腮一只玉手捏着酒杯,三缕青丝从额前洒落,轻轻垂在她的脸侧。
夜幕上明月高挂,远处灯火闪烁,海中深邃广阔,摇曳在这样的景色中,冯程程那美态看上去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看到眼前的冯程程,秦浩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世”看到的一首词。
酒湿掩唇轻,莫问胭红,素约玉瘦邵阳情,袅袅婷婷纤素手,醉裹腮红。
正在秦浩然为眼前这沉浸于醉意中的美人而微微失神时,毫不自知的冯程程继续说道:“你这秦家的二公子,呵呵,却在秦家受尽了白眼,秦家上下都说你是姓秦的里面最窝囊最没用的一个。不过,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都绝对不会想到,那个在香港声名昭著的秦家,早晚会被你摧毁掉,我能想象到那一天,哼哼哼哼……可怜我那两个舅舅还有那些舅妈,嗯,还有秦浩渊秦浩瀚那两个家伙,这些人,一个都看不出来,哼哼哼哼……一个都看不出来。”
骤然听到这话,秦浩然却是心中一紧,没想到冯程程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念头。
“那时候,大舅舅让你来九龙这边,经营那家什么‘德盛’公司,所有人都想你被‘放逐’了。”冯程程的美眸半开半合,闪动着迷离的水汽,只听她继续道:“包括我,我都以为你是被‘放逐’了,秦家以后就没有你可以立足的地方了。但我没想到,大舅舅对你的‘放逐’,对你来说,其实是把你放出秦家的牢笼了。”
玉手托腮,她盯住秦浩然,缓缓说道:“你是一条龙,而秦家则是一滩浅水,在那里,你是龙游浅水,而一旦挣脱了这个桎梏,就谁也拦不住你了。可怜大舅舅他们给秦家放出了一个心腹大患而不自知,哼哼……哼哼哼哼……”
秦浩然的脸色有些阴沉,却不动声色的道:“那你呢,你在洛克菲勒家族里面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角色?”
“我?”冯程程指了指自己,而后就笑了:“我在洛克菲勒家族里是什么角色?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老实告诉你吧,我在洛克菲勒家族里面,什么都不是。真要说有的话,我就是他们用来连结其他对他们有利的人的工具,嗯,我就是一个等着被洛克菲勒用来联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