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上一次见面,好像是在秦家的宴会上吧,嗯,我算算,距离那次,到现在恐怕都有大半年了吧。没想到何夫人样子老了不少,脾气却丝毫不减啊。”
听到秦浩然这话,傅缘君跟文泰祥心里就在偷笑了:果然是兄妹啊,这一小一大两个人,说话一个比一个厉害呢。
而孙玲自然也更加恼火了,面对秦浩然冷道:“秦浩然,你别在我面前嚣张,秦中原把你逐出秦家赶到了九龙这边来,你还不懂得收敛么?”
“我怎么就不懂得收敛了何夫人?”秦浩然笑容中添了几分冷意:“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奸淫掳掠,正正经经的过我的日子,怎么就不懂得收敛了?反而是何公子,我倒是听说他最近又因为赌钱而输掉了十多万,正被何太平绅士罚在家里面壁思过呢。”
说到这,秦浩然的双眼就微微眯了起来,盯住了孙玲,缓缓说道:“何夫人,令公子在外面这么张扬,小心他又得罪了什么惹不过的人,到时候被人把双手双脚都打断了,那就一辈子都不用再出门了。”
孙玲脸色大变,扭头对文泰祥怒道:“文校长,你听到没有,这家伙在恐吓我!他在威胁我们家人的安全!”
文泰祥一副为难的模样,心想我的姑奶奶,人家只是在给你“忠告”,可够不着恐吓这条罪啊。
而一旁的傅缘君则好奇的看着秦浩然与孙玲,她原来还不明白孙玲为什么好端端的找到了文泰祥,一个劲的说周落红与薛丹凤的家人这不是那不是的,现在她总算看出来了,这位何家夫人显然是跟秦浩然有着很深的旧怨。
这下子,傅缘君就对秦浩然更加好奇了,因为何家在香港的显赫地位她也是知道的,秦浩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这样的名流贵族呢?不过听孙玲刚才所说,秦浩然好像是从秦家出来的。
在香港,算得上豪门的秦家也就只有一个。傅缘君心想:难道这位秦先生是那个秦家的成员?
先不说傅缘君心中所想,周落红与薛丹凤见到秦浩然之后就马上找到了主心骨,一左一右的来到了秦浩然身边,只听周落红对孙玲说道:“我然哥什么时候恐吓你了,他那是提醒你们家那个何公子要懂得低调,这还是为了你们家好呢,你不领情就算了,干嘛还污蔑我然哥?”
有秦浩然在,薛丹凤也大胆了许多,不迭的点头:“就是,秦大哥一番好意,你可不要诬陷好人。”
“你们这两个小贱人,跟秦浩然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孙玲气急败坏的道:“秦家根本没有女儿,秦浩然你什么时候来的妹妹?哼哼!肯定是你们自己勾搭成奸,还装模作样的兄妹相称。”
原本在与孙玲的交锋中丝毫不落下风的周落红此时却不说话了,一张娇俏的小脸通红不已,而另一边的薛丹凤也是双腮滚烫,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秦浩然不知身边两个女孩子的心思,却是对孙玲的恶毒话语非常不满,冷哼道:“何夫人,你们何家自诩名门贵族,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惹人嫌的恶妇?难怪何锦添近五年连纳六房姨太,我总算是知道他有什么苦衷了。”
这句话可一下子戳中了孙玲的软肋,只见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怒到了几点。
忽然之间,她就尖叫一声往秦浩然扑了过来:“姓秦的,我跟你拼了!”
面对发狂的孙玲,秦浩然眼中掠过一丝阴狠的神色。
而那边的文泰祥恰好捕捉到秦浩然眼中那一掠而过的狠色,心中大叫不妙,孙玲要是在拔萃女书院这里受了伤,然后何家一施压下来,他这个校长可就顶不住了。
所以文泰祥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就抱住了孙玲的腰大喊着:“何夫人,冷静点,你冷静点啊,何夫人!”
虽然文泰祥一介文人,但怎么也要比孙玲的力气大,总算是把要往秦浩然扑过去的孙玲给拉住了。而何思柔也吓怕了,帮着拉住自己母亲的手。
“哼!什么社会名流什么名媛贵妇,不外如是!”秦浩然冷哼一声,转过身就往门外走去了。
见秦浩然动了真怒,周落红和薛丹凤不敢多言,连忙跟了上去,临走之前,周落红还回过头来对暴怒不已的孙玲做了个鬼脸。
除了休息室,却还能听到孙玲那尖锐的声音从里边飘来:“秦浩然,你给我等着,我么何家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