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上去彬彬有礼如同绅士一般的男子,赫然就是麦肯尼柯尔家族的教父列克鲁斯.布鲁托。
布鲁托动作优雅的切割着面前一块小牛排,一边对谢里夫微笑道:“这段时间我们的生意都不错。”
“是么?这就好。”谢里夫不经意的说道。
实际上,麦肯尼柯尔家族旗下很多生意都有谢里夫的干股,当然了,这些干股都是布鲁托通过别人的名义给谢里夫办的,外面的人也根本查不到谢里夫的身上。
谢里夫那粗胖的手指在餐桌上不经意的点了点,坐在他另一边的一个四十岁出头,给人感觉非常干练的男人就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反射着金属亮光的铁盒子,从里边拿出一根雪茄,又用专门的剪刀将那烟头剪掉,然后放在谢里夫竖起的两指之间。
谢里夫将雪茄叼在嘴里,这干练男子又拿出了打火机,熟练而又小心翼翼的给他点上。谢里夫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缕白烟,脸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布鲁托瞟了谢里夫身边那个男人一眼,然后笑道:“谢里夫你身边有刘易斯这样的人帮忙,办事都轻松得很啊,不像我这边,事事都需要我亲力亲为,苦得很呢。”
那个叫刘易斯的男子就是谢里夫的秘书了,在洛杉矶市政府里的地位非同小可,虽然在职称上权力不大,但谢里夫的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来办的,所以他是谢里夫的代言人,代表的是市长之威,在洛杉矶市政府,他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布鲁托都不敢轻易得罪这个谢里夫的心腹。
谢里夫也看了刘易斯一下,然后笑道:“这是当然的了,当年我还是警察局一个小警官的时候,刘易斯就已经跟在我身边了。”
顿了顿,谢里夫就收敛笑容,仰起头吞吐着烟雾,一双眼睛似乎透过这缕缕烟雾直视天花板的精致灯饰,而后说道:“布鲁托,听说你们麦肯尼柯尔家族这段时间跟一个叫,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刘易斯连忙提醒:“叫‘忠义堂’,是唐人街里势力最大的一个华人黑*帮。”
“对,就是那个什么‘忠义堂’。”谢里夫说道:“就最近这两天,你们就发生了两起冲突。第一次是在‘甜血俱乐部’,第二次是在市立医院外面的大街上,影响很大啊。布鲁托,就算那个‘忠义堂’不识抬举,你难道也不知道收敛?今天早上的例会上,议会那帮家伙又拿我们洛杉矶的治安问题做文章了,虽然有我在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可再这么下去,我也不好做啊。”
布鲁托放下了刀叉,说道:“对不起,谢里夫,是我手下的人太冲动了点,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压制一下的,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状况。”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对你,我还是信任的。”谢里夫对布鲁托点了点头。
这时候就听坐在另一边的一个男子开口说道:“可是那‘忠义堂’的人也太嚣张了,我们能划出一个地方给他们这群黄皮猴子安身立命就已经很仁慈了,他们竟然还不满足,现在都把触手伸出来了。而且这两天的冲突,我们死了近二十个人呢,难道就对‘忠义堂’那帮家伙不闻不问么?”
这个男人就是之前在“甜血俱乐部”围攻唐新和秦浩然等人的那个头目。
“卡尔,这是谢里夫市长,你这是什么态度?”布鲁托斥责道。
这个名为卡尔的男人连忙低下头向谢里夫道了声歉,然后又道:“谢里夫先生,要不市政府提出一些法案,限制唐人街那群黄皮猴子的活动好了,让他们知道他们现在生活的是什么国家的土地上。”
却见谢里夫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布鲁托,说道:“这个不可以轻举妄动,那些华人可不比黑人,像黑人这种愚钝的猪头还好糊弄,可是那些华人就不同了,他们非常狡猾,尤其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在生意场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功,已经开始渗透到上层社会来了,并且很是拉拢了一些人。”
吸了口雪茄,谢里夫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对付黑人,还能得到不少人民的支持,可是这一套对华人行不通,稍有不慎我们就会被反咬一口。所以,对付‘忠义堂’这么个小群体可以,但要对付整个华人社区就不行了,这风险太大,我们很容易就会被套上大帽子。布鲁托,我在这里提醒你一点,你要怎么对付‘忠义堂’我都不会反对,但你一定要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要去撼动整个华人社区,否则你跟我都担不起这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