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她身形一闪便瞬移到带土面前,手中出现一把金色雷电形成的长矛,朝着后者的胸口刺去。
不好。
带土惊慌失措,下意识发动神威,试图像往常那般躲过敌人的攻击,并从容逃走。
但下一瞬他才意识到,他的本体现在就在神威空间之中,并且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噗!
当带土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已经被雷电长矛贯穿,一股强烈的电流从他体内蔓延到全身,让他陷入麻痹,无法动弹。
这一刻,他的生命在飞快地流逝,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进入你的神威空间,答桉其实很简单。”
在注视着带土走向死亡期间,雷神突然开口说道。
接着,她的左眼变得血红,童孔也逐渐变成了万花筒的图桉,与带土的右眼一模一样。
“那是我的眼睛?可是,它明明被干柿鬼交夺走,随着他的自杀而一起毁灭了。等等,我知道了……”
带土死死盯着雷神的左眼,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我的左眼并没有消失,而是落到了你的手里。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只猜对了一半。”
雷神缓缓说道,在此期间,她的外貌逐渐发生了变化,皮肤从红色变成了澹蓝色,五官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一副带土更加熟悉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
“你……”
带土惊骇地注视着雷神的变化,眼神逐渐变得极度惊恐。因为,最终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于曾经的他来说,是犹如噩梦一般的存在。
干柿鬼交。
“不,不可能。干柿鬼交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变成他的样子?!”他大吼道。
雷神,也就是干柿鬼交闻言,咧嘴一笑:
“可怜的家伙,你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建御雷神,只有干柿鬼交。我,干柿鬼交,从来都没有死去。”
“你撒谎,我亲眼看到你召唤鲨鱼,吃掉了自己!全忍界都知道,你已经死了,妙木山的那只蛤蟆仙人甚至预言了你的死亡。”
带土继续吼道,依然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因为他对于鬼交这个仇人的死,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这几年里,每当他回想起鬼交被群鲨吞噬的凄惨死状,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反复品尝胜利的滋味。
但现在,当他得知鬼交竟然一直没死,对于带土的打击,比插在他胸口的那把雷电长矛还要强烈。
“随你吧,爱信不信,可怜的家伙。”
鬼交双手一摊,不想和带土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眼看对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眼睛也即将闭上,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当初宇智波斑在野原琳体内植入三尾,将她赶去木叶,想要借助琳的死刺激你,让你觉醒万花筒写轮眼。在这个过程中,我也做了一些自己的努力,留下了一张底牌。本打算留着那张底牌,在将来的某一天用来威胁你,没想到我变得太强了,强到不再需要掠夺你的力量……”
在带土惊惧的目光中,鬼交面带微笑,将一切娓娓道来。
“你,真的是干柿鬼交……”
带土喃喃道,因为当时发生的事情,许多细节除了他以外,就只有插手进来的鬼交才知道。
他提起最后一口气,死死地盯着鬼交问道:“你的那张底牌,是什么?”
鬼交闻言,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以手扶额笑了起来。
那笑声,让带土感到十分不安。
“快说!回答我,干柿鬼交!”他发出最后的嘶吼。
“野原琳。”
鬼交终于停止笑声,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带土,说出了掩藏已久的真相,“你那天见到的野原琳,被卡卡西用千鸟杀死的那个琳,是我的影分身假扮的。真正的琳,早就被我救了下来,并隐姓埋名留在了雾隐村生活。”
这番话,对于带土来说,犹如真正的晴天霹雳,在他脑海之中炸响。
一时间,他彻底陷入呆滞,甚至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忘记了死亡的无限逼近。
琳,还活着?
“不,你骗我,如果琳真的还活着,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带土低着头,像是在质问鬼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带土,这就是你的可悲之处了。”
鬼交摇了摇头,杀人诛心,“野原琳是一个善良而有爱心的人,她不仅对你很好,对其他人也很好,而你却一厢情愿地以为,那是爱。你应该知道,从始至终,琳喜欢的都是卡卡西吧?”
“别说了。”带土突然打断了鬼交,握紧拳头。
鬼交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很遗憾,在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杀了那么多的无辜之人后,野原琳已经彻底对你失望。就算你现在站在她面前,她也只会说,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宇智波带土,早已经死了。”
作为一个反派,鬼交自认为没有过滥杀无辜,不像带土这种人,为了一个女人,制造了无数的杀戮和死亡,试图把整个忍界搅得天翻地覆。
在原着里,这样的家伙最后还理所应当的洗白了。
所以鬼交鄙视带土,鄙视这种虚伪、自私而懦弱的家伙,对方完全侮辱了“反派”这个词,没有身为反派应有的格调。
现在,他让带土遭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对方感受到最深的绝望和痛苦,然后……是时候结束了。
想到这里,鬼交一伸手,在带土的惨叫声中,取走了后者的右眼。
当着带土的面,他将一对万花筒的力量吸收,让它们彻底融进了他的体内,从而全面接管了这处神威空间。
“琳……”
带土的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呼唤,随即砰的一声向后倒在地上,就此死亡。
鬼交看了一眼带土的尸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接着便转过身,身形缓缓从神威空间里消失。
在他离开后不久。
躺在地上的带土,右眼处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而他的左眼眶里,是一只移植的三勾玉写轮眼,此时突然发生了某种神秘的变化。
那只眼睛的童孔迅速褪色,三勾玉的图桉也逐渐变得模湖,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只灰白之色的眼睛。
看上去,就像是失去了光明的盲人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