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意识到,我们需要他,但他更需要我们,只有我等才是他唯一的依靠。”
……
“王公,你以为我们如今该如何应对?”
王甫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张让:“最近何贵人那边如何?”
何贵人指的是当今唯一的皇子刘辩之母何氏。
如今的汉宫,后宫的品阶只有五级,从高到低依次是皇后、贵人、美人、宫人、采女。
“贵人”是仅次于皇后的一等。
何氏出身于地位低贱的屠户之家,本来并无应选后宫的资格,能进宫并一步步爬到贵人之位,除了她本身姿色过人得天子宠爱,又擅长钻营之外,宦党在其中出力最多。
由此何氏与宦党是天然的盟友,尤其与张让一系走得近,何氏甚至将她的同胞妹妹嫁给了张让的养子。
王甫问张让,张让却看向了郭胜。
郭胜是何贵人的同乡,当初何氏以秀女身份进宫就是郭胜一手操办的,现在宦党与何贵人的联络也是他在做。
郭胜答道:
“天子自病之后,一直不曾主动召见何贵人,仅有的几次见面也不似过去那般亲密,更未有同眠临幸之举。
何贵人对此有些担忧,怀疑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天子的宠爱。
今日在来此之前,我特意去见过何贵人。
贵人催促我等,要尽快想办法将她推上皇后之位,这样不仅能巩固她在后宫中的地位,还可以为下一步将小皇子立为太子打下基础。”
王甫点了点头,却没有直接表态,“诸位都是什么意见?”
众宦官相互看了看,都纷纷发言。
“我认为何贵人所言有理,只要何贵人立后成功,就不再仅仅依赖于天子的宠爱了。
何况母凭子贵,那时小皇子身为嫡长子,也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对,若何贵人成了皇后,小皇子又被立为太子,那我等就有了安全的退路,不论是与天子还是朝臣的博弈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不太好办啊,毕竟当今的皇后还是宋氏,宋氏虽然不受天子宠爱,但一向并无过错,很难被取代。”
“不,谁说宋氏无过错?她一不被天子所喜,二没有生下皇子,这对于皇后来说就是天大的过错。”
“可是何贵人的出身难以与宋皇后相比——”
“出身?”王甫突然打断这个宦官的话,“出身有皇子重要么?既然宋氏成了拦路石,那我们就想办法踢开她。”
王甫似乎突然变得有点气急败坏,可其余宦官却心中了然。
要知道,王甫与宋皇后之间是有私仇的。
昔日王甫因为个中原因,制造了勃海王谋反的冤案,使勃海王刘锂被灭族。而刘锂的王妃也姓宋,正是如今宋皇后的姑母。
王甫一直害怕宋皇后怨恨他,多次想谋算宋皇后,只是没找到机会而已。
这次有了将整个宦党都拉来一起对付宋皇后的机会,王甫怎么可能放过。
“尔等以为如何?”
王甫面色阴沉下来,他没等众宦官答复,就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论某的猜测是否正确,我们必须给小皇帝提个醒,就从宋皇后开始。
踢开宋氏乃一石二鸟的好办法,不仅能为何贵人上位腾出位置,更能借此敲打小皇帝,唤起他心底的危机与压力,也能知道咱们的用处。”
“如何踢开宋皇后?”程璜看了看其余几个沉默着的宦官,试探着问。
“我暂时也未有定计。”王甫边思索边说道。
忽然他眼珠一转。
“最近不是屡屡发生灾异之事吗?我等不妨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