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哼,那裴寂真是一个无能之人,也只有他才会做出这样令人耻笑的事情来。”辕门之下,卢照辞默默的望着远处那高大的城墙,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冷哼声。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他自然知道是何人用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话。
“玄龄兄,小弟向你赔罪了。”卢照辞转身朝来者鞠了一躬。
“哼,毫无诚意。”房玄龄面色一变,胡须轻轻抖动,原本充斥着儒雅之气的房玄龄周身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怒火来。他是要实现自己理想和抱负的,寻找能够让自己充分发挥自己才能的主公的,而不是一个教书匠,尽管这个教书匠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弄不好日后还一位亲王的老师。但是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位亲王将会游离在朝廷核心之外的,他要是实现自己的愿望,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
“玄龄兄,你能保证你能在两虎相争中活下来吗?”卢照辞忽然问道。
“能!”房玄龄斜了卢照辞一眼,瘪着嘴,不屑的说道。他可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知道玄龄兄看中了哪一位?大的,还是小的?”卢照辞好奇的问道。
“哼,远在山东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李阀二公子天资聪颖,心怀大志,礼贤下士,是个不可多得的明主。我房玄龄本是投他而来,却不想被你算计,做了一个教书匠。”房玄龄极度不满的说道:“不要一位我房玄龄不知道你的打算,你与李家五郎交好,而自己又是统兵大将,不好与他交往,又害怕他日后吃亏,所以才将我推给他。哼,这是成就了你的仁义之名,但是却害了我一生,哎,交友不慎啊!”
“哈哈!”卢照辞见状哈哈大笑,道:“敢问玄龄兄,那智云资质如何?”
“哼,龙凤血脉,自然是资质不俗,聪慧无比,乃是玄龄平生所罕见。”房玄龄也不屑撒谎,张口就说了出来。
“这世事变化无常,谁又知道这日后之事如何呢?”卢照辞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若有所指的说道:“就算天意已定,凭借玄龄兄的才具,又有何人可以阻拦呢?”
“卢照辞,你?”房玄龄面色一变,指着卢照辞,面上惊讶之色更浓了。
“玄龄兄,我怎么了?”卢照辞好像没有看出房玄龄眼中含义一样,面色平静,好像刚才自己说了一句极其普通的话来。
“狡狐就是狡狐,和别人就是不一样。”房玄龄双眼中闪烁着一丝紧张,又有一丝兴奋来,吞了口吐沫,道:“你真有把握?”
“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卢照辞淡淡的说道:“两虎相争,唯有猎人才是胜利者,玄龄兄,你乃是国之士,不如自己创造一个明主来,岂不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玄龄记下了。”房玄龄吸了一口气,朝卢照辞拱了拱手,方告辞而去。身后的卢照辞嘴角露出一丝神秘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