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游仙是让将军来杀我的吧!”在从历阳到梁山要塞的官道之上。一万大军缓缓而行,陈辉祖和陈正通二人领着大军走在前头,忽然陈辉祖望着旁边的陈正通笑道。
陈正通面色一变,面上露出惊骇之色,正待说话,那陈辉祖摆了摆手,道:“我乃是江夏陈氏之人,当今侍中陈叔达乃是我的族叔,嘿嘿,说实在的,若非辅公拓兵马强壮,我陈氏还要顾忌一番的话,恐怕我也不会和将军待在一起了。”
“哼哼,看来左大人说的不错,你们这些世家大族果真是不能相信,都是墙头草,看见那边强势,就会投入他的麾下。想必你早就想这投靠贞观天子了吧!若是如此,我杀你,就是陛下也不会怪罪我的。”陈正通闻言双眼一亮,不由的冷笑道。右手却是已经紧紧的握在腰间的刀柄之上。
“嘿嘿。陈将军,你认为辅公拓还有希望吗?”陈辉祖好像并没有将陈正通的威胁放在心上,而是冷笑道:“辅公拓在军中散步谣言,说贞观天子虐待吴王,嘿嘿,不过是为了借了这个机会,起兵造反,贪图江南而已。起兵就起兵吧!却是放着王雄涎这样的大将不用,而是将他逼死,辅公拓这就已经输了一半了。其二,贪图江淮的盐税,办事不够果断,若是早早的将江淮军渡过长江,以舟师防备长江,那甘冲虽然厉害,但是手中却是无水军的,短时间内,难以渡过长江,这就给了辅公拓足够的机会占领江南,可惜的是他又放弃了,如此一来,他失败的可能性就是达到九成了。剩下的一成,他居然望向着贞观天子要处置甘冲,让贞观天子临阵换将。贞观天子能在隋末群雄之中,能笑到最后,能在关陇世家口中夺取皇位,又岂是简单的人物。连最起码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都做不到,如何统御天下。将自己成功的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就是愚蠢,如此愚蠢之人,又如何能取得成功。”
“我江淮有军十万,岂是这么容易就会失败的?”陈正通不满的说道。但是放在刀柄上的右手却是重新收了回来。
陈辉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但是仍然说道:“将军何其自欺欺人也!以一隅之力,抵挡大唐全国之力,本就是不智之举,更何况,如今辅公拓面对的仅仅是甘冲一路兵马,若是日后大唐军队齐来的话,辅公拓能承受的住吗?这个甘冲、祖明、王君廓仅仅是贞观天下驾前的二代将军,在他之前,尚有李靖、徐世绩、秦琼等人,各个都是用兵能手,不是甘冲能与之比拟,如今辅公拓连甘冲都抵挡不住,他还能抵挡的住李靖等人吗?”
陈正通闻言却是沉默起来,李靖是何人。徐世绩是何人,这二人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了,一个纵横江南河北,无人能挡,一个硬是将王世充困在洛阳城中不敢动弹,由此可见这二人的厉害。这甘冲真的走了,大唐若是真的换了李靖等人前来,江淮军还能抵挡的住吗?陈正通忽然迟疑起来。
“朝廷才是正统,回归朝廷才是大势所趋。”陈辉祖扫了身边的陈正通一眼,见他脸上有迟疑之色,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来,又接着说道:“左游仙等人生怕贞观陛下会降罪其,像他这样的首脑,就是投降了,也是没有好下场的。”
“先生,你莫要忘记了阚陵,他可是有功之臣,可是照样还不是被甘冲所杀吗?他可是不跟随辅伯起兵造反的人物啊!先生,你说你我若是投降了,朝廷能放的过你我二人吗?”陈正通忽然叹了口气道。
“哼哼,记住杀阚陵的不是陛下,而是甘冲。甘冲竖子,仗着陛下的威风,乱杀功臣,你看着吧,回头必有人参奏他。他若是不死,那此是没有天理了呢!”陈辉祖不屑的冷笑道:“这种人物狂妄自大,岂会长久,更何况。这次我们可不是向他请降。”陈辉祖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狡诈之色来
“不是他,那会是何人?”陈正通惊讶的说道。
“陛下弟子祖明将军。”陈辉祖哈哈大笑道:“陈将军,你可知道,你若是杀了我,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和你的一万大军,就要葬身在这历阳境内了。甘冲用兵,岂是左游仙之流能与之比拟的。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将军要杀我,但是我还是跟随将军出城了?”
“还请先生明示!”陈正通也惊讶的拱手说道。
“哈哈,祖将军,陈某与陈正通将军已经来了,还请祖明将军现身相见。”那陈辉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忽然朗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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