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坞堡内,卢宽脸上正露出一丝迷茫之色来,低着头正在想着什么事情”眼前的参汤仍然是热着的,一股清香缓缓升起”透露出一丝诱人的气息来。
这是卢宽每日早成都有的,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只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心思喝这些参汤,天子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
“何事如此慌张?”,卢宽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闯进来的平人”这个下人他也姓卢,原本是卢氏的旁支,后来没落了”卢宽就让他来当下人”毕竟是同宗之人,自己还是可以信赖的。这种情况在范阳卢氏里也是有很多的,许多已经没落的旁支,为了生存,都进入一些大户人家当下人。
“皿老爷,二公子,二公子被范阳刺史关入大牢了。”那名下人脸上露出一丝恐慌之色。
“他敢。万伦难道不想做这个刺史了吗?”卢宽面色一阵大变”手掌狠狠的击在眼前的几案上,几案上的参汤顿时被击落在地,流淌了一地。而卢宽本人也是从地上站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在当今天下”椅子流行的时候,范阳卢氏本宗仍然是采取跪坐的姿势,在他们看来”那椅子不过是胡椅而已,只有跪坐才是华夏几千年来留下的瑰宝,是华夏的传统。不能丢去,古老的家族就应该有古老家族应有的底拖,这种跪坐就是底蕴的表现,丝毫没有顾忌到,但年的卢照辞就是凭借这椅子发了一笔小财,就是如今卢家的商行还在不停的赚取着金钱”供皇室开销的。
“听说是祖将军亲自带人去抓捕的。”,下人脸上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来”说道:“公子领着刑都尉去抓那个一品楼的人,却不曾想到那一品楼手中有陛下的手书,但是公子还是决定要将石娘子抓住”却不曾想到祖将军刚好经过那里,将公子抓了一个正着。”
“这个逆子,又是为了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中。”,卢宽一声冷。多,面色变的愤怒无比,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小妾的生的儿子的,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或许有很多的缺点,但是现在被祖明光抓到监狱里去了,自己得想办法解救才是啊!
“好了”你去持我的名帖,却见祖将军,向他讨一句话来,让他放人,明天就是狸下祭祀先祖的日子了,不能没有卢选,告诉他,待卢选回来之后,我肯定会带着卢选登门谢罪。”卢宽深深的吸了一。气,又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去一品楼,给那石娘子一笔银钱”压压惊就走了”告诉他”日后在范阳城内,一品楼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欺压。”卢宽说到这里,双目中露出所一丝阴霾来,这小小的一品楼居然受到天子的手书”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若是是将卢氏众人送进了大牢的话,岂能让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哼哼,有天子的手书如何?只要天子不知道,小小的一品楼还不是手到擒来”最后弄不好还会变成我卢氏的产业。卢宽有信心,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更为重要的是,卢氏以后在宗室这个大树下继续成长,茁壮成长,岂是其他世家可以比拟的?卢宽根本没有将祖明放在眼中,一个小小的寒门弟子,靠着狸下的提拔,才爬上了今日这个位置,看看他的战绩就知道,根本就没有出彩的地方,这种人物是属于平凡之人,这种人当不得卢氏去结交的,更何况如今范阳卢氏也将成为宗室呢?莫说是一个寒门出身的祖明,就是再比他高贵点的士族出身的人又如何,也是不能和卢氏相提并论的,在他看来,一道文书,一封拜帖足以让祖明开口放人了。
“是,是,小人这就去。”那名下人不敢怠慢”赶紧取了拜帖,就朝外走去。等他走了之后”卢宽却在大厅内走来走去。脸上露出一丝愤怒来。
“族长,族长。”就在这个时候,又见几个身影闯了进来,卢宽正待发火,却见为首两人各个都是白发银须”手执拐杖,颤巍巍的”显然是卢氏的几个家老,顿时将脸上的愤怒之色收了回去,迎了上去。
“家老不在府中,来此做什么?”,卢宽笑呵呵的说道:“莫非是听说小儿被万伦押入大牢了,呵呵,这只不过是祖明看不惯小儿的胡作非为,故意为难一下选儿就走了,我已经让人持了拜帖,想必祖明会给我们卢氏面子的,家老不必担心。”
“什么卢选也出现问题了?被抓进去了?”,为首的家老胡须气的直颤抖,指着卢宽骂道:“你是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子的,连自己的儿子都教导不好,又如何引导我们家族?”家老的话很是严重,因为此刻的他已经气的胡须直颤抖了,手中的拐杖恨不得一下都敲到卢宽的脑袋上去。
卢宽皱了皱眉头,眉宇之中露出一丝不满之色。他可是清楚的很,眼前的这个老家伙说自己教子无方,他自己又是什么好人物,自家的儿子不也是个废物吗?自家的孙子不照样是欺民霸女吗?你这老家伙又有何资格来指责自己呢?
“家老安排陛下祭祖事宜”来此做什么?”卢宽脸上有一丝不满之色,淡淡的说道:“想祭祖之事是何等重大”家老深通我华夏礼仪之道,应该去准备一番才是啊!朝廷虽然有礼部官员在此,但是哪里比的上我卢氏的千年传承,其中难免有些遗漏错误之处,要加以指点,让其改正”免得明日陛下在行动言语之中会出错,这样就会贻笑大方,也会让其他家族的人小瞧了我们卢氏。就算他们知道狸下出自卢氏旁支,对于这些东西不精通,不擅长,可走到底也是我们卢氏的旁支”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呃!家老为何用如此眼神望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卢宽忽然停住了嘴巴,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两个老者,却见两人正用白痴的眼神望着自己,心中更是又惊又怒了。也用不满的眼神望着这两个老者,心中更是骂对方是老不死的,若非有族规在此,主宗年长者都能进家老,岂会有家老的存在。
“你难道没有看见我的穿的衣服吗?是正装啊!”身后还有一个家老大声的说,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个时候卢宽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穿的衣服,衣服很是华丽”很是厚重,这种衣服非是必要的时候是不能穿的”那天卢照辞来到坞堡”这两个人穿了,因为要面见天子。可是今日为什么要穿呢?难道天子即将到来?卢宽摇了摇头,天子在大营之中可是从来没有出来过。
“说你愚蠢,你还真愚蠢。”老者冷笑道:“天子半个时辰后”就要祭祀先祖了,祭祀祖庙了,难道没有派人通知你?”
“祭祖?这么快?怎么没有人通知我呢?”卢宽这下彻底的慌了神了”他不曾想到卢照辞居然这个时候祭祀祖先,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的惊慌起来。
“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呢?”老者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若不是我的一个平人,在御林军中有熟悉的人,连老夫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呢!天子这是想干什么?难道他不想将范阳卢氏纳入宗室不成?”
“兄长,等不及了”这个时候不着急族人”难道等到天子来的时候再召集吗?那样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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