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丽人口百余万,首恶尽数诛杀,平壤城内血流成河,高句丽老弱,凡是高过车轮之人尽数被斩杀。”岑文本好像是在叙述一个小小的事件一样。双目望向禄东赞的目光中充斥着一丝不屑,既然你认为我朝皇帝不会因此而发起军事战争,但是我就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大唐从来就不怕战争的,就算是暂时战败了,但是终久,我们还是会胜利的。到时候,凡是杀害我朝将士百姓的人或者国家,都会面临我朝的报复。
禄东赞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自然之他是何等人物,自然能听清楚岑文本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却是不好解释的。只能再次转移话题,岑文本见状,也不再追究,两人又就两国如今的现况说了一会话,言语之中,两位智者却是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言语之中,各自藏了机锋,以探讨对方的秘密,直到一个时辰后,岑文本才站起身来告辞,而禄东赞也亲自将岑文本送了出去。好办响才转了回来。
“此人确实不凡。此人若是不死,简直是我大唐最大的威胁。”外面的朱紫马车上,岑文本面è变了变,仔细思索着自己和禄东赞的谈话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从禄东赞口中听出任何关于吐蕃的事情来,这对于岑文本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想自己在中原是少有的智者,可是在禄东赞面前,居然遇到对手了,这让岑文本如何不惊讶。一时间老实本分,脸上一向都是谦和之è的岑文本,此刻心中也闪烁着一丝杀机来,双目中闪烁着寒芒,显然是对禄东赞动了杀机了。
马车缓缓而行,沿着朱雀大道径自朝皇宫而去,岑文本不知道的是,此刻在驿馆之中,禄东赞面红,额头上露出一丝冷汗来。
“中原多豪杰,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这个岑文本确实是一个厉害角名不虚传啊!”禄东赞忽然抓起身边的茶杯,也不管此刻的杯中之水早就冰冷,看也不看张口就喝了下去,好像经过一场剧烈的运动一样,实际上,智者与智者之间的斗争也是一场战斗,一场残酷而又惊险的战斗,相对于岑文本来说,禄东赞还是年轻了,经验上远不如岑文本来的丰富,他勉强挡住了岑文本的进攻,勉强能与岑文本保持了持平,但是实际上,心智上所消耗的远不是岑文本可以比拟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辛苦了。
“不行,这次可是露了一丝破绽了。若是岑文本这个人回去之后,认真思索一番,万一不顾脸面,做出什么举动来,恐怕我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禄东赞一口凉茶喝下去之后,又出了一身的冷汗,禄东赞的脑袋顿时清醒了,面è忽然一阵大变。
所谓两国相jiā,不斩来使。也仅仅是出现在上古礼仪通行的时候,但是实际上,在这个时候,大概也就是中原这样的王朝还在遵循着这个规律,在边疆部落之中,这些少数民族根本就不再遵守这个规矩。禄东赞就曾经这样干过。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禄东赞想也不想,脸上露出决然之è来。在长安城实在是太危险了,就算现在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不能保证,在太子成亲大典之后,自己还不能安全的离开长安,能不能安全的到达个吐蕃。一想到这里,禄东赞顿时感觉到,这个繁华而美丽的长安城就是一个极其凶恶之地,随时可以吞噬自己的命一样,一想到这里,哪里还敢呆在这里,赶紧吩咐下人,收拾一番之后,也不待外面的人反应过来,对驿馆的官员说前往终南山游玩,领着三五个下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到两日之后,驿馆的官员见禄东赞还没有回来,心中顿时感到不妙,不敢怠慢,赶紧告诉礼部,赶紧告诉鸿胪寺的官员。
“什么,禄东赞已经走了?”岑文本面è一变,望着面前的官员,脸上顿时yīn云密布,也不顾周围的几个宣德殿大臣,冷哼哼的说道。
“岑兄,一个禄东赞走了,对于我们大唐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啊!最起码陛下也不用担心吐蕃前来求亲了。”房玄龄见状,望着岑文本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è来,同事这么长时间了,他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岑文本脸上有失è的时候。
“你们先退下吧!”岑文本闻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之è来,朝下面的一个深绿è官员挥了挥手,不但对方出去,就是伺候在一边的太监、宫nv和一些笔帖式也都退了出去,待这些惹走出去之后,岑文本方才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两位大人,这次老夫可是碰到对手了。禄东赞此人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无论是自身文采,甚至可以说,此人对军事也是有一定的简介,此人简直是一个天才,虽然与不能与陛下相提并论,但是若是放在世的话,绝对是一代雄主,只是不知道,那个松赞干布是如何收服他的,或者这个松赞干布比这个禄东赞还要厉害不成?若真是如此,可是我大唐的一大威胁了。”说着就将自己和禄东赞二人在驿馆中所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整个宣德殿内一片寂静之声,好半响,房玄龄和魏征二人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相互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
“首辅大人智谋之深,非我等能比拟的。”房玄龄深深的叹了口气,言语之中,不吝夸奖之却是直言不讳的夸赞岑文本的指挥。
“这个禄东赞也是厉害角这个时候说话的是魏征,他是一个耿直之人,不管对方是不是大唐的臣子,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的盟友,只是凭借着事实说话,这个禄东赞确实是有让自己佩服的地方。所以他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夸奖用在对方的身上。
“所以此人厉害非常,老夫很忌惮此人。”岑文本也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双目中寒光闪闪,杀机一片,毫不掩饰此刻岑文本心中的想法,就是要杀掉此人。
“若是可以,必须要除掉此人。”房玄龄也点了点头,能够在才智方面可以和岑文本相媲美的人,又是大唐的敌人,就是房玄龄此刻心中也动了杀机,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是儒家子弟,这种不斩来使的规矩从来就有,岑文本有此心倒是正常的,但是却不能付出正常的行动,这就有违了规矩了。
“杀此人倒是很简单,毕竟他虽然两天不回驿馆,但是我大唐幅员辽阔,他短时间内是逃不出大唐境内的,杀此人也是简单的很。只要通知沿途的官员,锁住前往吐蕃的各处路口,就足以将禄东赞此人捉回来。”魏征不屑的说道:“吐蕃人与我中原汉人还是有一点区别的,想要捉到此人还是很简单的,首辅大人就下令吧!”
“也只能是如此了。”岑文本想了想,双目中jīng光一闪而过,随便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冷哼道:“命锦衣卫立刻侦查出禄东赞现在在何处,然后命令当地驻军必须抓住禄东赞,若是不能活捉,就地出处斩也是可以的。”
这个时候,大殿内响起一阵冷哼之声,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显然是按照岑文本的吩咐去办了。房玄龄和魏征二人见状,心中一动,却是没有说话。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