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将这查案的功劳据为己有吗?”
“老夫是钦差大臣”你不过是副使。老夫是宣德殿大学士,你不过是一个刑部侍郎而已,老夫的话就是命令,你敢抗命不成?”,许敬宗冷笑道:“,若是论查案的经验来说”老夫的经验可是比你要丰富的多,岂是你能比拟的。让你查洛阳弘农案件”自然是有老夫的道理,你难道想抗命吗?”
“哼!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许阁老是如何查案的。告辞。”秋仁杰冷哼哼的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诸位倒是好运气,阁老在京师名声可是很大的,想必诸位很快就能将自己一切交代出来。告辞了。”,说着也不理睬众人,就出了大帐。
“呵呵!诸位见笑了。到底是年轻气盛,刚刚登上高位,难免有得意的地方。诸位不必计较。”,许敬宗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的不见踪迹,双目中闪烁着一丝阴冷来,拱手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秋仁杰虽然生性鲁莽,但是有一点却是没有说错的。老夫前些日子都没有开钦差行辕,一方面秋仁杰尚未到来,钦差副使没有到来,老夫就不好开始查案,也不好开钦差行辕,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老夫刚来洛阳,不明白洛阳局面,不好查案的。但是从今日起,老夫就要开始查案了。”许敬宗面目阴冷,其目光让人不寒而栗,变脸速度之快,让人口瞪目呆,各个都不敢言语。
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狄仁杰所说的话来,眼前的许敬宗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京师长安可是很有名气的人物,他的名气乃是阴险、狡诈之类的恶名,一点都没有文人的风骨,若是此人来断案。可以想象,其手段的残忍程度,必定是难以想象的。
“想来老夫的名声,诸位也是知道的。”许敬宗阴森森的说道:“本来依照老夫的名声,不过一个尚书之位已经是顶峰了,在朝中,品性高洁的大家不计其数,可是诸位可曾想过了,为什么老夫能进入宣德殿呢?成为辅政大臣之一呢?因为陛下需要老夫,他需要老夫来整顿洛阳官场,查找洛阳的一切。老夫手段阴毒,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诸位都是洛阳官场上的人物,与以前的赵士达有着很重要的关系。或是至交好友,甚至还有可能是亲戚什么的,如今赵士达犯事了,诸位恐怕都要牵扯其中了,少不得要到老夫的钦差行辕内走一遭。”许敬宗杀气森森,双目阴毒如毒蛇,望着众人,众人好像是被毒蛇盯上的一般,额头上冷汗直流,浑身发抖,面色发白。这个许敬宗不愧是流氓文人,终于发飙了。
可以想象,经过这么一弄,整个洛阳官场恐怕是要来一次大清洗了。
在座的众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会丧生在这次清洗之中。这个时候,众人不由的想念起刚刚离去的秋仁杰。或许若是狄仁杰这个愣头青,这个无能的家伙在这里,或许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如今倒好,狄仁杰去了弘农在弘农能干什么,王志的死不过是一个例外,就算是赵士达杀了他又能如何?归根结底,其根在洛阳,皇上的圣旨是什么,就是查清楚洛阳的贪污案件,众多官员都是在洛阳,只有在洛阳,才能将这些事情查清楚。
许敬宗老奸巨猾,阴毒无比此人在洛阳,可以将一切东西都弄的明明白白,只有狄仁杰这个经验不足的家伙在这里,众人才有一线生机。
“郑仁基郑大人,首先就从你开始吧!其余诸位都暂且回各自的衙门,府上,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若是有事,老夫自然会让人前去传唤诸位的。”,许敬宗摆了摆手,却是下了逐客令。只见周围护卫在一边的御林军士兵一起上前一步一股浓烈的杀气破体而出整个大帐内斗弥漫着杀气众人见状,心中一慌,哪里还敢抵抗,只能是用怜悯的眼神望着郑仁基一眼各个都慌慌张张的冲出了大帐。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的,不到片刻整个大帐内,只剩下许敬宗和郑仁基二人了,就是连周围的御林军被被赶了出去。
“仁基,老夫很奇怪,你也是洛阳留守,郑氏家族的族长,关东世家名义上的首脑,那赵士达是何许人也!不过赵氏女婿而已。怎么能将你架空呢?”,大帐内沉静了许久,就听见许敬宗深深的叹息道:“这点不光是老夫惊讶,就是陛下也很是怀疑的。老夫单独将你留在帐中,就是想询问一下,这里面究竟是何故?”,许敬宗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阴森,而是露出一丝怀疑的眼神来。
郑仁基闻言心中一动,望着许敬宗,双目中尽是惊讶之色。在他心中,这个时候,自己面对的应该是对方的审讯,而不是现在这种螓况。好像,好像是以礼相待啊!郑仁基不由的迷糊了。
“阁老,哈哈!看来郑大人被阁老弄糊涂了。”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哈哈大笑,从外面传了进来,只见狄仁杰面带笑容,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狄大人。你们?”,郑仁基见状心中一动,惊讶的指着许敬宗和秋仁杰二人,嘴巴张的老大,都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明白这两人之间,肯定是有问题。只是为什么将这种事情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郑大人,请坐。”,狄仁杰笑呵呵的说道。自己却是坐在一边。
“仁基,老夫在来洛阳的途中,曾经见到你家的小娘了。”,许敬宗点了点头,说道:“洛阳一案,本来是没有什么复杂的事情,但是随着王志被杀,就足以说明,在洛阳案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这就是最重要的,也是老夫和怀英此来最大的目的。洛阳案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赵士达背后之人,这才是重要的。”,“还有一个人,或者是一批人。”,秋仁杰双目深沉如海,说道:,“还有一批躲在暗处的人,或者说是杀害王志王大人的人。这一批同样是可恶,虽然这批人不是洛阳贪墨案中的人员,但是他们的目的绝对是不利于朝廷的稳定。这两件案子看上去是一个案子,但是实际上,他们就是两个案子。说是两个案子,实际上却是只有一个案子。说是一个案子,实际上又是两个案子,其中错综复杂,非一般的案件可以比拟的。”,“所以老夫和怀英商量着,老夫在明,让怀英在暗。”,许敬宗点了点头,摸着胡须说道:“怀英年轻,刚刚登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容易被人所忌恨,也同样会小瞧着怀英,让他在暗中调查此事,却是最好。呵呵!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老夫的行辕都已经被人监视了,老夫稍微有点动作,就会传到对方的耳中,然后加以变动,使我们处在被动的状态,如此一来,老夫索性就以自己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让怀英暗中查探此事,想必必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两位大人如此信赖下官,下官感激不尽。”郑仁基心中一动,赶紧站起身来,拱手说道:“不知道两位大人有什么吩咐,只要我郑仁基能办的到的,下官绝不皱半点眉头。”,让郑仁基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两个一老一少早就商量好了,将洛阳官场玩弄于手掌之上。更是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两个人居然如此的信任自己。这让郑仁基在惊讶之余,更是有一丝感动。如今的洛阳官场,众人虽然对自己还是很尊重,但是这都是在表面上的,实际上,都在猜测着在赵士达的背后,到底是不是自己。让郑仁基是有苦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