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太子,可以想象,有了方辰地支持,日后必然是赵无极继承大统,哪里还会在意佛门的生死。
“师兄的意思,我已经知晓,也罢!就让这个棋子提前发动就是了。幸好,就算红云能攻下西陈,门下弟子也会死伤无数,日后也没有根基与我等对抗。道门三清虽然厉害,但是门下弟子又有何人能抵挡十二祖巫的进攻呢?”准提道人一阵哈哈大笑,随着一道金光从三十三天外飞出,朝南赡部洲而来。
南赡部洲,晋王府内,赵光义神情沮丧,端坐在银安殿中,虽然位极人臣,但是赵光义心中却不痛快。因为他想坐地椅子并不是眼下所坐的椅子,他想呆的地方不是面前的银安殿,而是不远处金碧辉煌的正大光明殿。但是眼下谁都能看出来,那个大殿日后所呆的人不是自己这个晋王,而是远在他方征战的赵无极,一个名真言顺的人皇继承人。老师啊,老师,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你地亲传弟子不成,为何赵无极就有如此大的福分,能坐得上那张椅子呢?谁都能看见,赵无极之所以有今天,靠的就是在天柱山静修的那位圣人了。
“殿下。”一个温厚的声音忽然传入耳边,赵光义勉强抬起头来,却见一个满头银发的道者引着一个童子走了进来。正是当年坐镇淮河两岸的国师王菩萨与小张太子,也只有这二人才能不经过通告进入赵光义的银安殿。
“菩萨来了。请坐。”赵光义勉强抹去了脸上地不甘,片刻之间又恢复了往日地雍容与和善,一副贤王的模样。看得对面地国师王菩萨暗中摇头,论起变脸的技术,恐怕三界之中也无人与面前的此人相比较了。明明心中愤恨不已,但是在人前人后还要夸赞自己的侄子;明明对人皇宝座觊觎的发狂,但是却偏偏作一个甘于平淡的贤王。
“殿下,该早做准备了。”国师王菩萨忽然淡淡的说道。
赵光义心中一惊,脸上却笑道:“菩萨此话怎讲,做何准备?倒是让小王糊涂了。”
“世尊准备以西陈国土送与殿下。殿下以为如何?”国师王菩萨忽然说道:“如今赵无极殿下的大军聚集在通天河畔,只要过了通天河就到了极乐城下。”
“如此,恐怕菩萨的佛门净土都要受到牵连了。”赵光义淡淡的说道。神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脸上甚至还有一幅高兴的模样。
国师王菩萨慧眼之中,射出道道金光,仿佛能看出赵光义心中所想一样。只可惜佛法虽大,但是此刻却仿佛看不透人心一般。当下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极乐城乃是我佛门精心打造,其中的佛陀无数,造化门下若是想渡过通天河已经是难上加难,若是再想攻下极乐城更是难于上青天了,必将死伤无数。待到赵无极攻下极乐城之时,左右也就无用之人了。若是论起行军打仗,殿下不是赵无极殿下的对手,但是若是论起治国之道,恐怕殿下胜之许多。如此,这就是殿下复出的时机了。殿下可与陛下说明,不想留在开封城中,情愿去西牛贺洲,为赵宋经营,以待日后积蓄力量,征伐东胜神州所用。”
“菩萨虽然道行高深,但是恐怕不知道帝王之术吧!我那兄长既然已经决定将人皇之位传与无极,就不可能放小王主掌西牛贺洲,因为他知道小王一走就不会回来了。我那皇兄没有那么傻。”赵光义摇了摇头。
国师王菩萨却哈哈大笑,道:“殿下是身在局中,故此不知道眼下的局势。陛下虽然雄才大略,但是却有一个弱点,就是太念故旧亲情了。他既然要让赵无极继承人皇之位,心中必然对殿下有所愧疚,一面担心殿下成为他儿子的制肘,也担心日后他儿子容不下你这位兄弟。如今即将成为赵宋领土的西牛贺洲就是一个绝佳的地方来安置殿下。反正他儿子日后为人皇,坐拥地仙界,难道还不能赐予你一洲之地?所以殿下前往哭求,陛下定回同意殿下前往西牛贺洲。”
“那小王将要付出什么?”赵光义很清楚有佛门相助,日后安抚西牛贺洲将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同样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果真国师王菩萨点了点头,说道:“还请殿下为人皇之后,能照拂佛门一二。”赵光义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寡人如此就应了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