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乐正邪本就养尊处优,自不会服侍他人。更何况,还是蔚言一介女子。
温柔似水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高烧昏迷中的蔚言。
“唔……”被转移到床上的蔚言难受呻吟出声,惊得乐正邪呼吸一窒,原以为她要醒来。
抹着耳根子余后仍滚烫的热度,乐正邪心神荡漾。
替她掖好被角,叹息一声转身就听到门外凌乱的脚步声。
随后红衣绿裳小心地端着一碗浓黑汤药急急而入,碗上热气蒸融,就好似浴桶里散发的余热微醉。
乐正萱尾随其后,脸上的焦灼担忧显而易见。
“让奴婢们来伺候吧,太子身尊体贵,切不可劳累伤身。服侍主子本就是奴婢们分内之事。”绿裳对乐正邪恭敬说道,心里对蔚言的疏忽与愧疚便多了一分。
乐正邪听后不加言语,站立一旁默许了她们对蔚言尽心尽力的伺候,也不再追究她俩的过失。
一旁的红衣也是泪眼婆娑,是她们没有照顾好主子,真是该死。
“待蔚言病好转了,你俩自领二十大板去。”
乐正萱可没她皇兄大度,想着她俩不但没照顾好主子反而还让蔚言生了病,确实该罚。
“谢公主不杀之恩,奴婢们甘心领罚。”红衣绿裳两人听后一喜,缓缓跪拜。
本以为受了如此大的过失活命难逃。没想到萱公主法外开恩,她俩是喜极而泣。
“看谁敢动我的丫鬟?”床上传来蔚言虽虚弱却夹杂着霸道的声音。
“蔚言你醒了!”乐正萱喜出望外。
乐正邪闻言浅笑,却又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于她。
“就算是死人,都给你们吵活了……”蔚言淡淡调侃。
诙谐的话听得在场众人尴尬无比。
抚摸着沉重的头艰难起身,奈何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
“主子,您别乱动,让奴婢来吧。”红衣赶紧上前搀扶蔚言起身。
头好疼,嘴唇好干……我这是病了吗?
等等,这身上的衣服怎么变了!谁给换的?她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知晓了?
“哎哟,头好痛。”蔚言难受出声。她想得越多,头就越疼……
“蔚言,把药喝了。”乐正邪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上前。
看着蔚言因高烧而潮红的小脸,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赶紧别过脸去。
“邪兄,这是什么?我不喝……”蔚言狐疑地看向乐正邪俊挺的侧脸,烦躁回道。
这衣服,莫不是乐正邪给换的?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直打起鼓来。
“乖。”乐正邪突然温柔哄道。
回过头,乐正邪一潭幽深如墨的湖水直直望进蔚言惑人的凤眸里,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温柔。
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
蔚言狼狈地躲过眼神间的交流,尴尬望向乐正萱:“萱儿。”
“我在。”乐正萱听到蔚言在喊她,雀跃不已,急忙回道。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把药放这,我等会儿再喝。”蔚言忙着赶人。
“不行,你必须喝了我们才能走。”乐正萱这时和蔚言唱起了反调。
“听话,趁热喝了。”乐正邪再次温柔哄道。
噢麦嘎!
她是必须要面对的节奏吗?
“好,我喝!”绝决而生硬的回复。
这次不敢再看乐正邪的眼睛,夺过药碗一呼噜全下去了。
“啊,好烫、好苦……”蔚言叫苦连天。
闻言,红衣赶紧递上蜜饯,心疼看着。
蔚言二话不说,又给夺了过去,悉数进了口。
“看把你急的。”乐正邪温柔的声音合着淡淡的宠溺。
“药我喝完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蔚言灿灿开口,着急赶人。
蔚言刻意忽略他话中之音,心里却是翻江倒海,犹如打翻了五味瓶___滋味陈杂。
“主子,奴婢们就在门外守着。”
终于把众人好说歹说给说走了,蔚言松了一口大气。
剩下一直被忽视的宾亓,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你也要乖,今天我累了不能陪你玩。对了,今天吃饱了吗?他们有没有亏待你?”蔚言忍着头疼,问道。
“嗷呜……”宾亓乖乖地坐在蔚言床前,抬起前腿、吐着大舌头呜咽出声,示意它已经吃得很饱了。
“那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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