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不是被阳炎给杀了吗?”
难道说,夏侯子尘已经将整件事情看得明白透析了?
若说这背后还有一个神秘人在暗中支配着,那么说这个神秘人定然不是清心欲。
清心欲绝不会在未达目的之前,先杀了所要利用之人。更何况,还是她这个尤关重要的“棋子”呢,还真是讽刺的比喻啊。
“此事先搁置搁置,待事情解决为兄再解释给你听。你暂且先退在一边,现在的你羽阙之力透支过度,不宜再动气动力。”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夏侯子尘对她的关心。
说出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惊讶不已。
但是,接下来的他丝毫不给她好脸色看了。
冷着一张脸不再看她,坚实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正在暗中集聚力量、蓄势待发的蛇君。
蔚言这下终于想明白了他为何时而对自己温情时而对自己冷淡。
怕是,他因为知道了自己对他隐瞒女子身份却迟迟不相告而生怒了;更甚者,他可能知道了自己是异星之人!
两者,于他而言都是欺骗。
任谁来看,都是难以接受的吧。
而且,当初的俩人还以兄弟相称;现在的夏侯子尘看来,是否太过讽刺了?
蔚言苦闷地看向了他的背影。
在这一刻起,时常喜欢调侃自己的夏侯子尘是否将不复存在了?
......
一边夏侯子尘对于蛇君的攻击应付得绰绰有余,被夏侯子尘嫌弃在一旁看着的蔚言着实吃惊不小。
以前极少有机会看到夏侯子尘功力,现在一看他的功力竟然在自己之上。
就算她拥有羽阙之力,但是时间一长遇到的强劲对手一多她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这种被人牵制在手的感觉让她再厌恶不过,一次次的生死存亡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变得更强的信念。
等等,似乎忘却了什么?蔚言眉眼一转差点惊吓一跳。
中了蛇君毒液奄奄一息的阳炎像一滩软泥般反躺在碎石地上,破烂不堪的衣衫血迹斑斑,着实吓人。
“阳炎你撑着点,别给我死了。”蔚言上到前来,一把将后背朝向自己的阳炎翻了过来使尽摇晃。
焦急的呼喊声和剧烈的动作刺激着昏迷的阳炎,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
阳炎艰难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模糊的人影在头顶上晃动着,沾着血迹早已干涸的紫唇微微蠕动,却是说不出一个精准的字来。
“你说什么?大点声......”
蔚言听不清,下意识地将耳朵贴到了他的嘴边。
“小...侯爷,你没...事就好。”阳炎艰难地吞咽着破碎的字眼,说完便又昏睡了过去。
蔚言大惊失色,阳炎中了毒面临死亡威胁之际仍旧没有忘却自己的安危,叫她怎么不感动。
“你不能睡,你一睡就永远起不来了。阳炎,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快睁开啊!”
这次,任蔚言怎么喊他他就是不醒,差点急死蔚言。
担忧与恐惧俱在之时,蔚言顿时心生一计。
“你不是喜欢紫漓吗?你若是不醒来,等你死后我就将紫漓嫁给一个流着哈喇子的糟老头子,一定要让他将她扒光百般施虐,还要将她锁在地牢中被血鞭抽打致死,更要.....”
“别。”
蔚言滔滔不绝的话未说完,就听到了阳炎死命憋出的一个字来。
下一刻,百般挣扎过后的阳炎终于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好样的阳炎,你一定要坚持下去!等我取来了解药你就不用死了,紫漓还是你的,谁也夺不走。”蔚言喜极而泣,他能睁开眼睛不睡过去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人一旦昏睡过去,就很难再醒过来了;甚至,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阳炎苦笑一声,终于恢复了全部思绪,有气无力道:“若我死了,答应我别告诉紫漓好吗?我不想让她知道......”
他心知,蛇毒解药这东西不是谁想找就能轻易找到的。
更何况,这蛇还是条剧毒的半兽之蛇。坊间传闻,半兽之蛇的解药就是他的致命之处,蛇胆!
蛇胆是何物?那势必要杀了半兽之蛇才能取得其中的蛇胆。
说来。谈何容易?
蔚言看着他带着绝望的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什么丧气话呢?你不会死的,夏侯兄就快要将蛇君击杀了,蛇君身上应该就有蛇毒的解药,你可一定要撑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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