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前一刻还斗得要死要活,后一刻却好似难兄难弟般同仇敌忾,前后转变之快怎么能叫她不讶异?
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两人,翼龙兽显然耐心已经耗尽。
他心下一动,忽然扬起双手,不过片刻便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璞玉子和夏侯子尘,让他们漂浮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动弹不了了?难道这才是翼龙兽的真本事?
蔚言感到震惊,眼看着不受控制的乐正邪就要趁着他双手放不开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但是翼龙兽好似已经拆穿了他的想法,在他之前就起狠来,将璞玉子和夏侯子尘二人丢了出去。
他们的躯体就算摔倒在地,也仍然动弹不得,好似两瘫死尸一般。
翼龙兽的余光瞥见混乱的战斗中刚押送过来的乐正萱,忽然一丝诡异的冷笑在脸上闪现,他快速的飞过去擒住了乐正萱,一只青筋毕露的爪子扣在了她的命门上。
这让欲要上前偷袭的蔚言即刻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手中的红樱枪却仍旧抑制不住的颤动着,好似在叫她冲上去。
“你如果不想你妹妹死,即刻给我住手!”
他阴邪的声音在早已哭得麻木的乐正萱耳边回荡,将失神许久她唤醒了过来。
“皇兄救我!”
她醒来后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早已哭干的泪水再次开了闸般流淌下来,趟过一条条干涸的泪痕,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
乐正邪双眼怒瞪,快要失控的气息愤恨地直视他,“本都命令你,快放了萱儿!”
“哈哈哈……你若不选择自断命门,休想我放了她。”玉流苏的脸再一次扭曲起来,狰狞的狂笑在那一刻暴露无遗。
蔚言闻言,走到了乐正邪的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终于安抚下他狂躁的心。
“你还没告诉我,护你性命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护心牙!”
“很好,你且少安毋躁,接下来就看我的表现吧。”
蔚言转头一脸笑意地看向翼龙兽,“你不敢杀乐正邪,却要乐正邪死,不就是忌惮他体内的护心牙吗?因为,护心牙便是你的克星!翼龙兽被她的三两句话给激得肩头颤动了几下,充斥着怒火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见此,蔚言知道她猜对了。
“呐……你先别乱动,慢慢听我推测。听完后,你再想杀我也不迟!当然,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揉搓拍扁的。”
蔚言故作玄虚,云淡风轻的说着,让翼龙兽的竭力掩藏的秘密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翼龙兽很是不耐烦,她爪子下扣得乐正萱的脖颈更加深了几分,一丝血丝满满地溢了出来。
乐正萱一吃痛,泪眼朦胧地看着蔚言,一丝绝望染上了她的大眼睛,她艰难吞吐着舌头:“蔚言、皇兄……”
“你别伤害她,她是无辜的……”蔚言顿时急了,她铸造的从容和淡定已经在她关心呼喊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去不复返了。
当性命濒临死亡的边缘,人就该学着释然,乐正萱无力地苦笑着。
她终究是原谅了蔚言对自己的欺骗,当初的一气之下她逃出了皇宫,却被身后这个紧揪她不放的男人给抓了。
这段时间她思考了很多,蔚言是女子又如何?她只是一朝痴心错付,蔚言不曾许诺过自己一句情话,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罢了。
她错了,错得离谱,错得一塌糊涂。她其实本就该死,因为宾亓的死,她对蔚言怀揣的更多是愧疚。她无法原谅自己,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
想到这里,她眼底死灰一片,带着义无反顾的从容和对生死的置之度外。
再见了,蔚言……再见了,皇兄。
她萌地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她释然地笑了,那抹笑带着生无可恋,带着对世间的种种解脱。
“不要!”蔚言和乐正邪的惊呼在那一刻响起。
他们知道那么笑是什么意思,她想自杀!试图用自杀来寻求解脱,她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在关心她的人面前,乐正萱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不带一丝犹豫。
她闷哼一声,巨大的痛苦从心口处传递到了四肢百骸,从来没有过的痛楚让她狠狠一震,无力地顺着翼龙兽的身体滑落了下来,最终含着血泪慢慢地闭上了眼。
“哼,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选择了牺牲小我,成全了你们。呵呵,就算我翼龙之王忌惮护心牙又如何,只要我不去触动它,它一样对我毫无作用!”
翼龙兽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秘密道了出来,既然威胁乐正邪的把柄没有了,那他就得重新寻觅一个新目标了。
妖邪的眼睛闪过一道暗光,打量的视线转移到了蔚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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