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感觉到头晕,有点棘手,想了想,他说:
“要不你去考个直升机吧?二哥给你交学费,去考,开这个威风,我保证整个充京城的名媛里就你会开直升机,你要是会开我给你买。”
“……”
“这不是pua了吧?很贵的,我私房钱都不够给你挥霍的,我得跟我老婆拿,幸亏你二嫂也不克扣我,我要钱不难。”
“……”她吐槽,“又秀老婆,你明明联姻的,又没爱情老秀什么呀,不觉得自己可怜吗?”
“……”谈之醒深吸口气,“老子年纪轻轻娇妻在怀,可怜个鸟,你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你马上要被我打死了。”
“……”
所有人都歧视她,只有宁硕每次都说迦楠最棒,迦楠是全世界最完美的,果然她的爱不是没道理。
计迦楠忘记和宁硕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联系她了,一冲动,她直接把这一段聊天截图和爸爸的电话记录文字版整理一下,发给了宁硕。
宁总彼时在外忙,一边与人握手一边拿出手机看,一看“来自迦楠的文件”,他自然而然以为是她发的工作文件。
马上就点开了,下一秒看到内容略有些异样,人微顿。
一整篇看下来,他嘴角一直在努力抑制住上扬的笑,字里行间门能看得出小姑娘被爸爸和二哥打击得都快抑郁了。
回去的路上,宁硕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计迦楠听到熟悉的富士山下,那种感觉就像眼前停了一辆崭新的迈巴赫……车主是计迦楠三个字。
一接通,听到更加熟悉的男声,她一下子真情意切委屈得声音都哑了:“宁硕哥……”
“在呢,哥哥在。”
这通电话足足有半个小时长,最后总结下来就是。
宁硕:“哥哥给你买,或者我车库里的你随便挑,都给你,我们迦楠想要的怎么能没有呢,那不是轻轻松松且必须的事。”
计迦楠的总结就是,人和人的差距真不是一点半点的。
十月份公司放国庆假。
计迦楠搬了个家,收拾了几天屋子后,终于在十月五号那天再次主动找了宁硕。
她发消息问:“宁总最近忙什么呢?”放假那天开始两人又没联系了,倒是从她二嫂那边听说谈之醒最近基本天天出去玩,宁硕也在,他们都一块混。
话问出去,对面的男人倒是挺让计迦楠意外之喜地反问了句:“怎么?要请我喝乔迁酒了?”
“……”她开心道,“是呀~”
宁硕:“那去你那儿?”
“啊……我这里,我做饭不太好吃,要不出去吃吧?”
“不用了,就你家好了,哥哥还没参观过呢。”
其实也没什么参观的,她发过设计图给他看,他大致知道什么样,还给她提过一点小意见,说让她靠北那边的阳台别整太大,北面夏天不凉冬天冻人,站那儿一年四季都没什么风景还不舒服。
她采纳了。
所以……但是他想来就来嘛,难得和他在“家”里吃饭,只有两个人的饭。
计迦楠下午就出去采购了一车东西。
回来在厨房收拾时宁硕就说他到宁洲湾了,计迦楠给他按了电梯,一会儿就等到了人。
海风灌满的屋子里,到处都是深秋的凉意,其实已经差不多要入冬了。
他还穿的很少,一件白衬衣,松松垮垮敞着两颗纽扣,慢条斯理朝她走来的那几步,每一步都踩在地上虚虚晃晃的光影,踩在了计迦楠心尖上。
她端起一抹笑:“你今天……还出去忙了?宁硕哥。”
他走到厨房门口,手随意地撑在岛台,手心捏着个不知道是车钥匙还是打火机的东西,说:
“嗯,我爸有点事找我,闲着没事索性就回去了一趟。”
计迦楠心里漏了一拍,想起上次见面宁池安说的那个什么联姻事件……他能有什么事找儿子呢?宁池安已经不管事了。
“宁伯父……找你啊。没大事吧?”她故作四方无事,继续忙,随口说了句。
宁硕:“没,他要出国一阵子,回去吃了个午饭,刚送他去机场。”
“哦。”计迦楠手里捏的杯子因为这一阵放松,磕到了洗漱台。
宁硕进去。
计迦楠感觉到他停在她身边,长裤摩挲到了她光秃秃的腿,带来的酥麻感让她下意识挪了下位置。
但是动作太大了,一下子吸引了男人的注意,他一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边阖下眸去看。
然后目光就很现实地落在了她雪白到发光的一双纤细长腿上。
计迦楠穿着件宽松的酒红色初冬毛衣,层层叠叠的领口很有设计感,终于把她的傲人曲线遮住了,但是下面下衣失踪,只有腿。
“怎么了?拉这么大的距离?几天没见,这么生疏?”
“……”
计迦楠老实说:“你碰到我了,裤子。”
“碰到怎么了?也没受伤,你怎么还碰瓷哥哥了。”
“……”计迦楠失笑,伸手推他,“什么呀。”
他又好像随口一扯逗她,话题拐得急切:“这几天忙什么?”
计迦楠顿了顿,才跟上他的脚步:“收拾新家呢。”
“没出去玩?”他去接过她端来的茶壶,自己倒了杯。
计迦楠:“忙。”
“那晚上跟我出去吗?”
计迦楠心里冒甜味:“哦……行啊。”
宁硕放下茶壶,转头忽然睨她,然后在计迦楠心跳加速的视线里,一寸寸靠近她,最后附耳跟她说:“行是行,但是得换衣服。”
“我穿这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她抗议。
宁硕喝了口茶,略显惆怅地拧拧眉:“迦楠,你说上次就吃个接风宴,那一群家伙十个里有十个看上你了。”
“……”
“后来日本还出了那样的事。你穿这样哥哥还把你往那些场所带,这不是把羊送入虎口?”
“……”
计迦楠脑子一热,就说:“那为什么你能看,别人就不能?”
他顿了顿,放下茶杯。
计迦楠心里扑通扑通的。
宁硕深深看她:“毕竟,我看的多了。”
“……”
她娇嗔:“你老提这事,我那晚也就露个内衣,内衣!你至于像是把我看个精光一样的吗?”
“……”他失笑,盯着女孩子绯红的脸半晌没说话,好像在回味那晚她到底是露个内衣呢,还是……
计迦楠害羞死了:“你在干嘛?在想?你还想?宁硕哥我看错你了。”
他笑得不行:“话说,你最近,追上你那个什么玩意心上人没有?”
“……”计迦楠咬住红唇,第一次忍不住说他,“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拐话题拐得跟急转弯似的,我受不了。”
他继续低低地笑:“不是你让我不要想那事了?”
“……”
“嗯?追上了吗?”
“追上了谁还跟你在一块过国庆啊。”
“哦……我是,备选?”
“……”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计迦楠的厨房三面环海,面朝惊涛骇浪做饭,很惬意。
此刻傍晚前夕的余晖伴着海风倒灌入开阔的厨房,吹起她的发丝,微微拨乱男人的领口,银色纽扣染上橘红落日,一点点的动,像火苗在计迦楠心口滋滋作响,再大的海风也吹不灭。
“你最近,也没找我呀。”计迦楠低下头不敢看他。
“我,找你?”
计迦楠又马上有些慌乱地说:“我,我那个,不是在想着,国庆有七天,宁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请我这个给你忙了几个月的计总吧。”
宁硕:“不是你跟我说,国庆要搬家,乔迁要请我吃饭?”
“……”
男人吊儿郎当的声色里含着计迦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笑,他靠近她:
“所以,哥哥等你消息等得脖子都长了的时候,你也在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