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这并不是画饼,这个半岛,最适合做成农场形式,尤其是在人口大量减少的情况下。
这些人都是跟着血战过的,只要继续跟着打,就值得信任,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他们以后也会用心保护这片土地,包括他们的后人,而且因为他们动得沙场搏杀,后人也会是不错的士卒来源。
修整半个月,把赏赐这些定下,留下凌敬,冯盎等人收拾残局,王牧亲自领着十六万大军,跨过了纳马尔达河,踏上戒日国的土地。
纳马尔达河长达两千六百多里,属于半岛第五大的江,上游河道狭窄蜿蜒,数处有岩障瀑布,下游河谷开阔,两岸森林茂密。
半岛之所以能成为古国发源地,就是因为它上面分布着众多河流,一千公里以上的大江就有五条。
王牧记得一个消息,半岛第二大江,大名鼎鼎的雅鲁藏布江,发源地在国内,如果修建一个大型水电站,完全可以把水流截断,让其改道流入国内。
当然,国内没有这样做,是因为这条江,属于巴铁最重要的灌既水源。
可是阿三从来没有领情,反而经常阴阳怪气,这点就让王牧很是反感,所以他觉得从根本上解决这个喝牛尿的民族,保护好半岛这个粮仓。
踏上戒日国,王牧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面对城池,同样先劝降,不听话就炸开城墙,大军杀进去。
这次北伐带的十六万大军,其中五万人属于遮娄其国的俘虏,他们需要立功,才能减轻刑期,重新成为平民。
作为俘虏,就得有俘虏的自觉,所以这些俘虏,作战还是很认真的,毕竟王牧也没有单纯让他们送死,除了弓箭,武器皮甲都没少他们的。
出乎预料,在连续攻下三座城池之后,居然有两个部落,带着四座城池前来投诚。
王牧与他们一番沟通,接受了他们的投诚,其实他的要求很简单,除了每年上交一点税收,就是必须学习中原的语言,使用中原的货币。
以高达为首的四个部落,对于王牧的要求,丝毫没有反对的意见。这也是王牧有意为止,相比戒日国要他们交的税,王牧的要求,少了一半都不止。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王牧主要目的,只是要他们学中原话,使用大唐的货币。
“这是怎么回事?唐人为何如此厉害!”戒日王大声的问道,咆孝的声音,掩饰不住声音里面的惊恐。
“尊敬的戒日王,唐人有一种手段,能发出巨大的响声,可以让城墙瞬间倒塌;还有大量的火油,能把城池焚烧。”补罗稽舍二世恭敬的解说道,低垂的头颅,很好的掩饰住了嘴角的讥笑。
补罗稽舍二世他来到曲女城已经快半个月,戒日王根本没有召见过他,毕竟曾经也是一国之王,哪怕被灭国,心里的傲气还是存在的,被如此冷落,没看在眼里,他又如何会没有怨言。
“哼!这下知道着急了!”补罗稽舍二世心里冷哼一声,暗自想道。
“如此厉害!可有应对之法?”戒日王惊讶的问道。
虽然补罗稽舍二世击败过他的军队,不过那是占据地利,所以对于遮娄其国失败,他并不感到意外。
大唐他有所了解,知道距离非常遥远,所以他觉得,遮娄其国失败,更多还是因为帕拉瓦国的缘故,所以没有重视联军,他觉得只要联军敢北上,他就能打败。
谁知道三座城池,十天就沦陷了,速度之快,超出想象。
“没有太好的办法,我们集结了四十万人,守在瓦达比城,一样失败了。”补罗稽舍二世脸色暗然,摇摇头把战况解说了一番。
随着北方萨珊王朝的没落,半岛翻身做主,人口暴增,所以有种迷之自信,已经忘了强大帝国的厉害,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他们打来打去,都是小型战争,百万人交战,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直到现在,补罗稽舍二世都没有摸清楚,王牧他们联军,到底有多少兵马,主要是两路推进的速度都很快,京城一战,只有一半的兵马。
“这…”听完补罗稽舍二世的讲解,戒日王和群臣,不由都有些傻眼,有人甚至用怀疑的眼光看向他,觉得他这是夸大其词,为自己战败找借口。
不过戒日王和一些冷静的人,却明白,这应该是真实的,不然几座城池,不会那么快丢。
戒日王还不知道,已经有几个不小的部落反叛了,如果知道,心里肯定更慌。
“遮娄其王,你觉得怎么才能击败他们?”戒日王问道。
补罗稽舍二世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回答道:“小王确实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沦落到今天。”
“抵挡的办法呢?”戒日王又问道。
“拒守陷牟河!坚决不让他们渡河,他们已经出征了大半年,又是从南方而来,等到入冬以后,自然就会撤军。”补罗稽舍二世建议道。
“可恶!”
“不行!”
“大胆!”
补罗稽舍二世刚刚说完,各种呵斥声音立即响起。
“吾王!遮娄其人其心可诛,他居然让我们放弃三分之一的土地,臣建议把他杀了,以免扰乱军心。”
“吾王!遮娄其人很可能已经臣服唐人,特意来我们这里,就是扰乱我们的视线。”
面对群情激愤的戒日国人,补罗稽舍二世很是澹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要能够离开,立即离开这个地方,就这些人,根本无法抵挡联军的进攻。
补罗稽舍二世一直在想,到底如何才能击败联军,可是想了几个月,还是一无所获,他甚至觉得,唐人就是无法战胜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原离这里,至于复国的愿望,他觉得那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可以交给自己的儿孙去完成。
“好了!传令下去,放弃南方,撤到陷牟河北岸防守,包括百姓,尽量撤离,不能给敌人留下一艘小船。”戒日王抬手阻止群臣争论,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