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老爸出事了

nbsp;此处无事，暂且略过，再说说跑了一天不见踪影的舒畅，自从一首《黄昏》大火之后，通过各种渠道找他的人那还真是络绎不绝，可是要他卖版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常昊也一再叮嘱过，版权无论如何也不能卖，这一点两人不谋而合。又经过几次谈判后，也仅仅开放了一些音乐频道的播放权，其中有北京的FM90.0中国音乐之声，FM100.1浦东人民广播电台和FM106.7石家庄音乐频道，同时也收获了不少的先期费用，大概有五万多的样子。

    至于下一步动作，还需要跟常昊商量一下，是投靠唱片公司做全方面包装还是自己发行，这其中的门道多了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把坐在面前的秦真给打发过去。“找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居然窝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县城，舒畅，可真有你的！”

    “苦熬日子呗！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多少天赋，家里爸妈也一直反对，催着我结婚，我就只能一直躲着他们。”舒畅低着头，伸手拾起一支红梅，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又把烟头掐灭，丢入烟灰缸中。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好在你终于苦尽甘来了！真为你高兴！”秦真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哪知道这里白酒贼辣，呛得她一直咳嗽不停。

    “不能喝酒还逞能，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总是那么要强！”舒畅本能得抢过酒杯，帮秦真顺顺气，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气氛瞬间就暧昧起来。

    “你知道嘛？你这一走就是六年，我问过你身边的所有人，结果他们都说不知道，我就一个人找啊，找啊，这一找就是六年，六年啊！你知道吗？你不知道！”眼看着秦真情绪失控，舒畅只能扶她坐到椅子上，她也没有拒绝，只是伸手从随身钱包中抽出一张巴掌大小的彩色照片来。

    “盼盼，都五岁了！”

    “盼盼，你有孩子了？”舒畅讶然。

    “这是你的孩子，难道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都忘了？”

    “我！”记忆慢慢回流，终于定格在毕业前的那一晌贪欢，那时候青涩的她第一次对自己张开怀抱，一切的一切，都仿若在昨天。盼盼现在在哪？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然后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舒畅呢喃着，记忆再次回到那个疯狂的夜晚，自己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我要娶你，亲手给你穿上洁白的婚纱，我要在所有亲人朋友面前，向你许下爱的诺言，我要你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我！我错了！你还能原谅我吗？”

    “不，我不原谅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知道吗？当一个女孩子挺着大肚子走在路上时，别人是怎么说我的，你知道分娩当晚我疼得死去活来，身边却没有一个人，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盼盼天天哭喊着为什么自己没有爸爸，我又多么绝望吗？曾经我以为你死了，只想着一个人把盼盼抚养大，可是，你怎么又活了呢？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为什么？”

    “我！”舒畅再次语噎。

    “那首歌真不是你写的吗？其实我是听完那首歌，才决定来找你的！”发泄完，秦真情绪稳定了些，这才想起这次来的目的。

    “不是！”舒畅直接否定。

    “那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舒畅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伤害她太多，愣是硬不下心来，只能默默点头，把那张巴掌大的照片珍而重之的收入自己怀中。

    黑暗弥漫，从胡老师宿舍出来，常昊意犹未尽的伸伸懒腰。截止到晚上九点，网站注册人数已经达到73万，比不上第一天，这个数字也不错了，大多都是冲着能免费下载《黄昏》办的。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常昊和胡老师把网站稍微美化了一些就没有再弄别的。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下楼梯的时候还要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下挪，好在有舒筱扶着，相比好了许多。

    走到宿舍楼门口时，滴滴两声，却是舒畅开车回来了，这个大忙人终于想起来这还有一个难兄难弟待着的。“他？一个初中生，你别闹了！”看到常昊这个丑样，秦真是说啥也不信的。

    “惊喜还在后边，慢慢你就会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个怎样的妖孽！”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自豪。

    “妖孽？”秦真更迷惑了。

    跟爷爷打了个招呼后，常昊一行全部上车，一头驶向十字路口的时光驿站。简单的装修，要不是熟人带，还真不容易发现，开门到里面才会发现不寻常得地方。包括调音台，音频电脑，音频控制台，主麦克风，监听音箱…，乱七八糟一大堆，常昊也只能认得那个铁三角的麦克风。

    “你这花不少钱吧？”秦真酸了。

    “都是今天一点，明天一点慢慢凑的，还真没算过用了多少钱！”舒畅也不吹嘘，本来就是。这时候，他正打开电脑，选择了一首《童话》，然后点击播放。

    忘了有多久再没听到你

    对我说你最爱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哭着对我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

    “这首也是他做的？”秦真难以置信，手指悄悄指向常昊费位置。

    “恩！”舒畅点头，菜单下啦，还有另外的两首，《丫头》和《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这个也是！”

    现在的秦真彻底凌乱了，他跟舒畅大学四年学的就是音乐，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创作一首脍炙人口的新歌要有多难，如果真有的话，那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妖孽，果然只有妖孽才能做到。”

    童话完了，接着就是《丫头》，然后才是舒筱主唱录音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听着舒筱的声音，凄凉中带着幽怨和期许，一个人默默的站在窗前苦苦等待的画面，两个女生眼眸中慢慢泛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