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他的父亲将苦无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睛里有血丝。
“你不配成为火影。”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记在心里。
如果不是大哥拦着,他不清楚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之后他就昏迷了,在医院躺了两个月,动一下都疼。
住院期间,他听护士说,有个很小的孩子总是自己来医院治伤,不愿让大人陪同。
他并未在意。
出院后,他回到家,但却没有等到父亲的道歉,而是又一次的痛打。
他被要求跪在地上,看着水晶球里的内容。
那个孩子被拖在小巷里痛打,打的非常狠,让人害怕,那些小孩是真的下了死手。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向自己的父亲辩解着。
他被丢出了门,不得到原谅,就不许回家。
他蹲在医院,等到了那个孩子,跟踪那个孩子来到了他的家。
那是一户平民,那个孩子是单亲家庭,母亲看上去又老又瘦,喝着药汤,似乎生了重病。
面对母亲担忧的目光,用药膏勉强遮挡脸上伤口的孩子回答说,只是朋友间玩闹。
孩子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直有泪在流。
他后悔了,也逃避了,他没敢进去道歉,而是跑去要他的“小弟”们停止这种行为。
但太晚了,他的“小弟”们已经获得了居于人上,将别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他无法阻止,那是他第一次开始恐惧自己所无法驾驭的“权力”。
最后在付诸了武力的阻止下,也依旧回荡着那不曾停止过的声音。
“屎,你就是坨狗屎啊,以后就叫你狗屎啦,哈哈哈!”
阿斯玛捏了捏眼角,结束了那段回忆。
在年纪稍长后,他有亲自带着礼品前去道歉,那个少年也满不在乎的回答着他已经不在意了。
可是,真的会不在意吗?
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厚着脸皮的期待着什么呢?
他离开木叶村,也许真正的理由只是想逃避。
逃避那段回忆,逃避来自火影之子的特权,逃避别人尊敬的目光。
他不配,他永远都不会有资格。
他厌恶着自己那高于人上的身份。
或者说,他憎恨着那个曾经的自己。
“你...是遭受过别人的欺凌吧?”阿斯玛眼神有些游移。
“欺凌?”夜希歪着脑袋。
白绝是永远无法领悟这个词的含义的。
“不懂吗?难道你...”阿斯玛皱了皱眉头。
他有听说过,木叶中隐藏着名为根的组织,那里会对孩童进行感情抹杀训练。
这样的孩子长大以后,会变得无情,冷血,不知什么是善恶,却如白纸一般天真。
而根部吸纳的孩子,大多都是孤儿,而在木叶村的孩童群体中,没有背景的孤儿是最好欺负的存在。
难道说,她正是来自那个根部组织?
“总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你的朋友。”
阿斯玛点燃了嘴里一直叼着的香烟。
第一次闻到香烟味道的白绝咳嗽了一声。
“抱歉,一不注意就...”他立刻将烟捏熄。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朋友?即使我除了拉屎外什么也不懂?”夜希睁大亮晶晶的双眼。
“啊...那些常识我也会教你的,就,就当是一厢情愿的为过去的自己赎罪吧。”
“卯月夜希。”
“什么?”阿斯玛愣了一下。
“我的名字。”夜希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容,但又很快消失。
但就在那一霎那,阿斯玛大概看到了世上最纯真的笑容。
“听说,朋友之间都要互相知道名字的,对不对?”
“是啊,只是知道名字的,未必都是朋友。”阿斯玛叹了口气。
“那我们是吗?”夜希期待的问道。
“当然...”阿斯玛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太好了,我们来一起拉屎吧。”夜希站了起来。
“抱歉,告辞!”阿斯玛唰的一下没影了。
在阿斯玛离去后,夜希的表情变得平淡。
拉屎?哈,开玩笑的。
白绝在心里桀桀怪笑。
这个阿斯玛毫无疑问已经对它没有防备了。
它的外号,可是“社交之王”,和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人类交个朋友有何难?
想必只要略施小计,就能攻陷这守护忍十二士,让大名屈服也不在话下。
不然大家为什么都一致投票选择由它来接触重樽?
总不至于是被排挤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绝突然不愿深想这件事了,它走进卫生间深处的便池,坐在了马桶上。
第一次获得人类的器官,它要赶紧体验一下拉屎像不像那个阿斯玛说的那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