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动物,在雷雨天行走到空旷的河床,岂不是死定了?
白蛇的眉头逐渐收拢,猩红的眸子里闪过蔑视。
“砂隐的忍者学校,不教物理?”
“物理?”蝎皱起眉头。
物理这个词他懂什么意思,但他感觉,重樽说的物理,和他想的不是同一个物理。
“那砂隐的忍者学校,教什么?”
“我没念过书。”
“呵呵。”
白蛇用手轻轻抚摸小白的身体,让小白不满的扭动了几下。
“你可得好好学习,不然以后会变得和蝎一样愚昧。”
小白转过头,两眼盯着坐在角落里修傀儡的蝎,冲白蛇连连点头。
然后更加专心的看起了被它卷着的书。
“你有智商歧视?”蝎突然开口道。
白蛇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点。
“为什么这么问?”
蝎回忆道:
“你曾说过:
“岩隐的忍者脑袋里塞满了石头,脑子比死人还僵硬,是一群不开化的顽石。
“云隐的忍者脑子是由肌肉组成的,他们从不考虑比蛋白质更深奥的东西。
“雾隐的忍者脑袋里进了水,里面养着鲨鱼,有的脑子被吃了一半,有的全被吃了。
“木叶忍者的智力并不比邪教狂信徒高到哪里,更糟糕的是,他们信仰的教派很腐败。
“平民让人感到遗憾,他们就像鱼筐里的鱼,但鱼在离了水后至少懂得挣扎,无论有用与否。
“这些都是‘论忍界’这本书里的内容,作者采访过很多忍界强者,其中就有你。”
白蛇沉默了半晌,决定以后在书店里找找这本书。
有的话一定要买下来看看。
“砂隐呢?”
“不知道,那时候我不识字,识字后,那本书找不到了。”
或许是千代婆婆察觉到蝎的性格越来越阴沉,所以不再让他看有关重樽的书。
毕竟重樽做过的事,一直都挺负面的。
“话说你居然不好奇蛋白质是什么。”
蝎抬起双手,掌心亮起了绿色的查克拉。
“我学过医疗忍术,虽然只会最基础的。”
千代婆婆是砂隐顶尖的医疗忍者,蝎自然也学习过一小部分。
不过他的医疗术从来没救活过人。
因为他只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使用医疗忍术。
比如制作人傀儡。
有时候,为了让人傀儡没有半点瑕疵,他需要让素材活着。
白蛇又看了一会儿记录着“水化之术”的卷轴。
等感受到困意后,他躺在叶子铺盖的垫子上,闭上了双眼。
正修复着傀儡的蝎看了他一眼,没停下手中的活。
“喂,喂......”
白蛇皱了皱眉,女人的声音?从哪传来的?
他一宿只是闭目养神,并没入睡,有人来了不可能察觉不到。
“两脚兽!”
白蛇双眼突兀瞪大,眼中浓郁的猩红色映出了小白。
“两脚兽!”小白的语气有些兴奋。
啪,白蛇抓住它的尾巴,一把将它丢出了山洞,然后在衣服上擦了擦手。
Wtf,怎么躺了一宿,小白突然学会说话了。
而且发出来的还特么是御姐音,这不符合小白的年龄啊。
角都那狗比卖他盗版书?
“通灵兽学会说话不该高兴?”一宿没睡的蝎正在修理自己的外壳绯流琥。
“它还没到那个年龄,孩子就要有小孩的亚子。”
白蛇捋平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两脚兽!”小白爬了进来。
你是只会喊两脚兽还是怎么?
“禁止两脚兽,你让我想到了一些很不适的东西。”白蛇磨了磨牙。
他第一次察觉,原来动物会说人话是一件这么恶心的事。
小白不说话了,它的词汇量确实很少,除了单纯的发声外,掌握的词汇只有“两脚兽”。
它努力了一夜,才把这个词拼凑出来,它希望它会说的第一个词具有纪念意义。
不然,在昨天它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虽然没说话,但小白可以通过神态和肢体语言让白蛇明白它的想法。
白蛇捏了捏鼻梁,“你误以为我会感动,于是对你好一些,这太明显了。”
小白兴奋期待的神情冷了下来,扭头冲地上吐了一口腐蚀液。
白蛇指着自己的晓袍,要求道:“以后,你只能爬在衣服外侧。”
他对异性有些过敏,而且,也不想让别人误会自己是许仙。
虽然在忍界没人知道这个梗,但他的第六感让他觉得会有人这么误解他。
“傀儡修好了。”蝎打开绯流琥的背甲,钻了进去,抱膝缩成了一个球,然后把背甲合上。
“走吧。”白蛇用脚掀起泥土,掩埋了篝火。
蝎用钢铁尾巴将辉夜族长的尸体卷住,带走。
两人就这么行进到了水之国的一处港口。
即将行驶前往陆地的,是一艘货船。
白蛇走上舷梯,在走上船时被水手拦住。
水手蹲在地上头也不抬的清点着货物,“抱歉,不是客船。”
白蛇将衣领向上拽了拽,食指与中指伸进兜里,夹出一样东西,在水手脸前晃了晃。
天边的余光挥洒在白蛇手上,向水手脸上反射出金黄色的光。
水手的眼珠子跟着白蛇指尖夹着的金块左右摇摆。
白蛇将金块塞到水手胸口的兜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水手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您上,您上,还有位置。”
水手满脸笑意的目送着白蛇走向船舱,转头看向货物时,余光扫到了一个句偻的身影。
他穿着和白蛇一样的服饰,身后有一条钢铁尾巴,绑着一个无头无臂的尸体。
水手的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