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用这么弱智的借口敷衍我,不过是个平民...嗯?”
赤发男人的视线略过夜希,用那盯着镜子不知盯了多久才练成的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卡卡西。
前几分钟,卡卡西,夜希,和被藏在第二重幻术里的发福乐悄声讨论着。
夜希是面无表情的,但体内的精神体白蛇确实懵逼的。
他还有个曾孙?
不是吧,这曾孙看着比他还要老啊,怕是有三十了吧。
不,恐怕不止。
这人脸上明显画的妆,还画的挺浓的。
那粉厚的,口红抹的,眼线画的...离谱。
像不像他曾爷爷不知道,但反正和那张通缉令挺像的。
“重樽?那个传说中连五大国都拿他没办法的最强忍者?”
发福乐没听说过重樽曾孙,但重樽这个名字还是听过的。
“如果和他为敌,重樽会不会报复我们?”
“重樽已经死了,这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担保。”卡卡西冷静的说道。
你担保个屁,夜希白了他一眼。
“死,死了?他不是最强忍者吗?”发福乐感到不解。
卡卡西没多做解释,更没有说出夜希就是那位杀死重樽的人。
“而且,我也不认为那个家伙是重樽的曾孙。”
夜希安静地等着卡卡西继续往下说。
“怎么说?”发福乐越看越觉得那个重樽曾孙和通缉令上的重樽相像。
“我相信重樽的基因。”卡卡西说完后自己也觉得有点扯了。
但不知为什么,重樽给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那堪称邪异的美貌。
同时具备狞恶与美是很不可思议的,那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同时拥有的。
就像世上不会有个又高又矮,又胖又瘦的人。
卡卡西摇了摇头,将怪异的想法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还有一点,就是我们木叶曾经调查过此人。
“负责调查他的是我的队长,而结论也印证了此人的可疑。
“首先,他的发色不是天生的,而是用颜料刻意染红的。
“还有一点,在木叶搜集到消息时,重樽疑似死亡,而此人非常活跃。
“可等重樽被目击确认还活着后,此人立马隐匿踪迹,隐姓埋名装成普通人。
“然而在现在有消息称重樽已死后,他却又‘活’了过来,还意气风发,这不合理。”
如果说这曾孙子要强,不想依靠曾爷爷的威名。
那干嘛染发,而且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透露,干脆以“重樽曾孙”这重身份示人。
恨不得全忍界都知道他的背景。
这太过矛盾,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害怕重樽发现他借用自己的威名。
而此类事件有太多先例。
什么重樽的夫人,重樽的弟弟,重樽的挚友,重樽的儿子,重樽的恋人,层出不穷。
而且还没有一个是真家伙。
一被大村忍者找上,带走审问,立马屎尿一裤裆。
“他的实力呢?”夜希突然开口。
卡卡西顿了一下,“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根据队长的调查,此人的实力也就忍校刚毕业的程度,可刚才的表现令我惊讶。”
“这是你们的疏漏。”夜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卡卡西。
“以重樽曾孙为名,却活的好好地,这不可能。”
大忍村会试图调查,确认自称重樽亲属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
但小忍村,浪忍,可就没那想法或能力了。
面对重樽那天价悬赏的诱惑,他们在发现重樽亲属后,会不顾一切的抓捕。
无论是作为替代品送给悬赏的发起者,还是作为诱饵布置陷阱,都不可能让冒名者逍遥下去。
事实上也是如此,和重樽扯上关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因此也不再有什么人狐假虎威,他们都明白那是找死。
“确实。”卡卡西眉头皱起,“队长忽略了此事...”
“一个暗部队长忽略了这么明显的线索?他是谁?猿飞日斩的亲儿子?”
脑子缺弦,办事能力不靠谱的人,永远也不可能任职暗部。
何况是相当于木叶准高层的暗部队长。
“你确定那个暗部队长没出问题?他确实是本人吗?不是被幻术操控?没有被人收买?”
随着夜希的一句句质问,卡卡西的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冷汗从额头冒出。
在暗部队长调查重樽曾孙时,卡卡西并没有加入暗部。
因此,他无法判断暗部队长是否出现了异常。
但依旧能感觉到诡异。
而夜希,更是如此确信。
对重樽曾孙的警惕,她要超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他的动作,神态,模仿的十分相似。
甚至连一些习惯的动作都模仿的别无二差。
这不是见过重樽就能说得通的。
重樽曾孙,一定认识重樽本人,而且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