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的。”
做宗家三脉三代人的奴隶,不如当一个人的仆人。
“只要之后再杀了我,你便既得到一切,又恢复了自由身。”
“我没这么想过。”宁次连忙道。
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么想过。
“无所谓,反正曾经的我有这么想过,实在是天真。”
白蛇微微摇头叹道:“人不是数字,一人未必比九人易杀。”
宁次捉摸不透白蛇的想法,只能以沉默回应。
白蛇接着说道:“日向这一代最有潜力的孩子宣誓的效忠,听起来很有诱惑力...”
“但是,我拒绝。”
白蛇的话让宁次心中刚燃起的渺小焰火被浇灭。
跪倒在地的宁次爬起身,脸色变得惨白。
他太冲动了。
因为一时的冲动,被复仇的念头所操纵,甚至没想过若是被拒绝,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可白蛇却仿佛在戏耍宁次一般,让他心中那刚被浇灭的焰苗重新燃起。
“根据约定,我是来帮你打开笼子的,而不是给你拴上一根绳。”
“约定?约定!是你...父亲大人口中的‘他们’,指的是雨隐!”宁次想通了日差昏睡前留下的谜语。
雨隐,这确实是极强的帮手。
“不过,你可以选择拒绝。”
白蛇扯开衣襟,“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不会骗你从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深渊。”
他打开胸前的挡板。
没有合上前盖的核心就这么暴露而出。
那颗肉球蠕动着长出了人脸,对宁次充满戏弄的咧嘴一笑。
那是重樽!
宁次全身上下所有孔在恐惧下都有一瞬的缩紧。
他没想到他父亲居然与为祸忍界的传奇忍者重樽密谋。
暗中谋划好了一切。
宁次两眼呆滞,他一直是顾忌自己的父亲,才没有对日向一族表现出太多恨意。
也没有对漠视日向一族分家现状的村子高层表露出不满。
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早就叛出了家族与村子。
宁次这其实有些冤枉日差了。
在日向日差的自以为中,自己仅仅只是叛出家族,没有彻底叛出村子。
虽然他在战场中看出夜希另有秘密,未必是完全忠于木叶的忍者。
但好歹也是在木叶长大,属于木叶的一份子。
“等等...”
宁次仿佛想起了什么,童孔一缩。
“糟了!”
他记起了会议刚开始时,他在门外听到的谈话。
前脚刚离开忍校的他们,就被叫回了族中,日向的宗家们早已知道忍校中发生了什么。
考虑到消息的传播速度,必然是有日向忍者暗中监视着教室内的情况。
那么,那个日向忍者使用白眼了吗?
如果使用的话,是不是看到了傀儡内潜藏着的重樽?
话说那个肉球平时也长着重樽的五官吗?
那个监视的日向忍者是不是已经察觉出了傀儡的身份?他认识重樽的模样吗?
想到这里,宁次的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
连忙将自己的猜测禀报给了白蛇。
“立场转变的真快。”肉球咧嘴一笑。
核心的盖子关上,挡板合死。
“不用在意。”木头手指在挡板上点了点,“在白眼的视角中,这只是一团肉球,开启透视的你,能够看到人的五官么?”
“可若是...”宁次仍不放心,白眼的透视是可以分层的。
“若有意外,也自有其他人去处理。”白蛇平静道。
族地内一间多人合住的大宅中,日向壶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按揉眉眼。
“莫怪我,莫怪我...”
在冒风险欺瞒宗家,和向宗家举报日差之间,他并没有太多犹豫。
他只想安安稳稳,不必被宗家责罚的活到老死的那一天。
日向壶叹了口气,放下双手,睁开眼睛。
梳妆镜中的自己,脑袋后有一只手。
砰,日向壶的脑袋侧撞在梳妆台上,眼鼻耳口中鲜血横流。
童孔已经立刻涣散,整个眼球变得浑浊,在笼中鸟的作用下成为废品。
日向谬伸手合上了日向壶的双眼,用手帕擦拭手指,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