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保罗中士突然说:“会不会这样,将军阁下得到了天主的启示……”
卡诺:“一个没收了教皇厅在孔塔的属地和全部财产的人,得到了天主的启示?”
保罗中士迟疑了一下,说:“没准是新教的那个主。”
说完他立刻大惊失色,连连在胸口划十字。
拉纳:“要不直接去问将军阁下吧?多大事啊?”
“等一下!”卡诺喊住了要走的拉纳,“算了,将军阁下是因为什么注意到你的,不是什么要紧事。既然将军的命令已经下来了,你就在这里,跟我学习组织和训练军队。”
保罗中士:“那……我的疑问……就这么算了?”
“当然。”卡诺回答,“军人的天职是执行命令,既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就执行,别问为什么。将军还要你注意什么人,你写一下,整理一个名单给我。”
保罗中士:“是,我这就写。”
“拉纳……以我的职权,只能给你一等兵的军衔,拉纳一等兵,你现在去找军需官,弄一身军服来。”
“是!”
看着拉纳快步跑出房间的身影,卡诺表情复杂,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难道我们的司令官,还会观星?通过数学分析星空,窥视命运,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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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女仆梵妮得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结论。
她在书房里只剩下安宁一个人的时候,幽幽的开口了:“先是矮小的男孩拿破仑,然后是这个健壮的大男孩拉纳,你该不会每天在街上,就透过马车的窗户物色男人吧?”
安宁:“你这误会可大了,我喜欢女人!”
“诶,是吗?”梵妮明显不信的样子,“那怎么没有看你把任何一个漂亮小姐带回家来呢?而且在家里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拍过女仆的臀部。”
……嗯?等一下那个是可以拍的吗?
安宁:“我这不是忙着……不是,你作为女仆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一点?”
“我作为女仆,当然要关心家里会来一个什么样的女主人啊,这可是女仆的生存本能。如果未来的女主人挑剔难伺候,可是会让我的女仆生涯整个都变得黯淡无光的。”
安宁:“好吧,生存本能,无可指责。但是这个事情你真的误会了,没有那种事。”
“您也不必否认啦,其实贵族里面这样的人还挺多的,只是他们会先在合适的年龄结婚。”
安宁:“你是指我们那位锁匠国王吗?”
“例如那位陛下。您也应该先结婚,然后再去搞您的个人爱好。”
安宁:“例如摆弄门锁和断头台?”
梵妮:“对,例如那个。”
安宁摇了摇头:“梵妮,我应该跟你说过,今后是个非常动荡的时代,这种时候不适合谈情说爱。”
梵妮撇了撇嘴:“好吧,我反正已经担心过您的婚事了,尽到了女仆的职责,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能怪我了。”
安宁:“当然,不怪你。”
梵妮沉默了几秒,又问:“所以你是因为什么选择那个拉纳的?我没看出来他哪里值得特别关照了。”
安宁:“有人跟我说,他会成为了不起的大将。”
梵妮:“一个……染坊学徒?”
安宁:“我还是皮匠呢。东方古国有种神秘的技术,叫相面,我略知一二,那位拉纳看起来器宇轩昂,一定是大将之材!”
梵妮:“您还会东方古国的神秘技艺?您在哪儿学的?”
“在布里埃纳……”
“哪里?”
“我是说,在卡昂老家,神甫教我的!”
梵妮跟着安宁度过了几乎整个布里埃纳时期,这种瞎话骗她不灵。
梵妮撇了撇嘴:“算了,您也不是第一次展现您异常的天赋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去准备晚饭了。”
说着梵妮就离开了露台。
安宁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