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起来。
他本来以为石灰弹打出来的云雾,可以完全阻断敌人的后续部队呢,谁知道这石灰浓度太低了。
仔细想想一个弹丸里毕竟只能装那么一点生石灰,炸开那么大一坨自然变得非常稀薄。
而且石灰弹这又不是什么新式武器,欧洲的军队早就见多了。
他妈的,也就是我是个菜鸡穿越者,我要是那种牛叉的能手搓各种东西的穿越者,绝对要手搓一个白磷弹,然后让这个年代的军队知道什么叫做恐怖。
安宁又想起了看二战大片里面,美军军官会在中了白磷弹的德军浑身烧着跑出来的时候,大喊“停火,让他们烧”。
可惜生石灰离白磷差远了,只能起到迟滞敌人的效果。
安宁看着自己被突破的第一道阵线,看到女兵们在正面的守军崩溃之后,还在维持着建制在侧面骚扰敌人部队。
石灰弹,女散兵,能用的招儿都用了,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拔出军刀,带着余晖骑士们冲锋了。
靠着自己的正面战线,恐怕是没有办法赢下这场会战的。
达武!
安宁把目光转向整个战场的左翼,看着沿博米达河展开的达武的部队。
刚刚达武的部队一直在运动和展开,现在他应该就要发起攻击了!
只要达武发起攻击,一切都会好起来!
安宁这样想的当儿,达武师的炮兵开火了。
达武的对手,是在博米达河东岸展开的奥地利军四个旅。
从兵力上讲,达武不占优势。
但是安宁充分信任达武。
毕竟那可是达武啊!
如果这场没有打赢,安宁就必须检讨过于信任所谓名将战斗力的策略了。
安宁关注着达武那边,用望远镜看着他的部队开始推进。
隔着河布阵的奥军开始射击,白色的烟雾甚至挡住了博米达河的波光。
这时候贝尔蒂埃突然开口提醒安宁:“将军!快看右翼!”
安宁赶忙扭头,他还以为拉哈尔普的部队崩溃了呢,结果一扭头就看见敌人阵线最右侧的旅——对于敌人来说是最左侧——的旅,居然开始崩溃了!
安宁:“什么鬼?”
他赶忙举起望远镜,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见拿破仑亲自点燃一门骑炮,炮口喷出的霰弹如死亡之风扫过敌人的阵线。
安宁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啥玩意啊,我之前就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打拉法耶特的时候拿破仑的打法是大炮上刺刀,他特么的还来劲了?
拿破仑,变成了一个用大炮冲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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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装填!”拿破仑看起来非常得意,“快!我们再来一炮,不然步兵就冲上去挡住炮线了!”
炮兵拼命装填的时候,他扭头对自己的副手说:“看到没有!大炮的威力在于葡萄弹,如果你的葡萄弹没有击溃敌人阵线,说明你离得还不够近!机动炮兵的意义,就在于抵近到可以发挥葡萄弹威力地方,近距离攒射!”
副手刚要回答,就被一枪打中了耳朵。
他惨叫着倒地。
拿破仑毫不在意,大手一挥:“把他抬下去!用酒精洗他的耳朵!给我装填!”
一小股奥军在一个中士的率领下怪叫着冲向拿破仑这支游离在阵线之外的炮兵部队。
拿破仑亲自调转炮口瞄准这股奥军,然后点燃炮闩。
一声巨响,这一队勇敢的奥军士兵全倒。
拿破仑:“快装填!”
这时候拉哈尔普师的步兵嗷嗷叫的冲上来了。
拿破仑咒骂道:“他妈的!让开射界!混蛋!我还能再杀伤一波!”
但是根本没人理他,士兵冲锋的时候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都非常狂热,啥都听不进。
拿破仑骂骂咧咧的,从大炮旁边让开,找个高一点的地方站上去,开始观察战场。
然后他立刻发现了可以让他继续发挥的地方。
“快!你们快把炮车收起来!我们去支援中间!看起来中间也需要一波侧射火力!快快!”
一名准尉报告:“马死一些,拉不了那么多炮了!”
拿破仑:“他妈的,马匹的事情总是这么糟糕!那就扔掉一门炮,等打完再来回收!用剩下的马拉上剩下的炮车,赶快移动,兵贵神速!”
说着矮小的上尉翻身上马,然后大喊:“传令兵!”
马上来了一位传令兵:“上尉!”
“去,跟拉哈尔普说,我要机动到正面战场去了,这边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