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扎尔·卡诺在巴黎搞军改,源源不断的把革命的公民改编成法军。
所以法军愣是靠兵力优势给堆赢了敌人。法革最开始的几次胜利,都是因为革命军太特么多了。
所以拉扎尔·卡诺才得了个外号叫胜利的组织者。
现在拉扎尔·卡诺在安宁手下了,负责的地区也换成了法国南部,更具体一点说,是原来阿基坦王国和普罗旺斯大公国的领土,和巴黎不是一个圈的。
该不会这次巴黎要玩脱吧?
不不不,不至于不至于,只是没有一个拉扎尔卡诺而已,历史不至于变动这么大。
安宁挥开了脑海里的担忧,再次斩钉截铁的对巴拉斯说:“我不回巴黎,我要和我的士兵们共命运。我把他们带到意大利来的,我有义务率领他们在意大利获得辉煌的胜利。”
安宁这么说的同时,旁边贝多芬拿个笔在速记本上刷刷狂记,旁边画家大卫连连点头。
这俩人,到了米兰的第一件事就是出版了一本弗罗斯特将军言行录,把将军的伟光正宣传得人尽皆知。
安宁也懒得管了。
巴拉斯听完安宁的说法,突然沉下脸,严肃的看着安宁:“将军阁下,您到底是王党还是爱国派?”
安宁看了看周围,这个时候很多米兰市民都在围观弗罗斯特将军迎接贵客,于是他说:“这个问题你先进屋,然后我再告诉你。”
然后安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巴拉斯点点头。
片刻之后,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安宁的书房。
书房里点了从印度来的熏香,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一个巨大的地球仪占据着书桌侧面的空间。
安宁路过火炉的时候,拿起火钳摆弄了一下里面的炭火,让火焰升得更高一些,然后才一边脱下大衣交给梵妮,一边对巴黎来的客人说:“我当然是爱国者。”
巴拉斯严肃的说:“可是,巴黎有些先生们,似乎认为您是王党,毕竟您和奥尔良大公关系这么好,您的部队里还有他的女儿在……”
安宁:“只是私交而已,并不影响我的立场。”
巴拉斯:“可是莪经过尼斯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王党的黑袍和白旗子。”
安宁撇了撇嘴。
尼斯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王党势力很盛的地方,应该说整个法国南部王党都挺强的。
只是安宁之前平叛和分田的行为,弱化了王党力量。
再加上现在法国还是个王国,所以王党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在真正的历史上,整个法国南部都发动了保王党叛乱,还是眼前这位保罗巴拉斯,收服了王党占领的尼斯,建立了共和国的滨海省。
安宁严肃的对保罗巴拉斯说:“你一百个放心,南部的王党掀不起波澜,我之所以只让拉扎尔·卡诺带一万人过来,就是担心南部有变动。”
是的,以拉扎尔·卡诺的才能,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只编组了这么点部队,安宁把大量的部队留在法国南部,就是为了必要的时候弹压王党叛乱。
他前倾身体,异常严肃的质问巴拉斯:“看起来,巴黎的情况很复杂啊。”
巴拉斯点点头:“王党蠢蠢欲动,很多人怀疑他们打算利用神罗和普鲁士和我们开战的机会恢复王权。整个巴黎都在互相猜忌。
“马拉先生正在鼓吹把王党全部吊死,说每一个王党都是潜在的叛国贼,而王党也针锋相对。
“可以想象,一旦战场上失利,哪怕只是小小的失利,整个巴黎都会掀起血雨腥风。”
安宁:“所以你们才急着把我调回去。”
巴拉斯点点头:“您说对了,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军事才华!巴黎需要您啊!”
安宁连连摇头:“不,如果巴黎的情况有变,我会让拉扎尔·卡诺派出他编练了许久的军队支援巴黎。但我不会回去,我要在这里,和我的士兵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