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
他们离开墓园的时候,一位意大利老太太两眼泪汪汪的拦住了他们。
“好人呐!”老太太说,“愿上天保佑您!”
然后一直藏在老太太身后的意大利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出来,把手中的花献给了安宁。
安宁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颊,然后接过了花——
画家大卫在旁边见证了全过程。
这个小插曲的第二天,安宁动身返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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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虽然不是安宁直接起家的老家,但是经过拉扎尔·卡诺一年多的经营,外加一直有安宁在前线的捷报传来,整个城市以惊人的热情迎接了归来的安宁。
马赛的市民把进城的路都堵上了,就为了一睹在意大利连战连捷的名将的风采。
安宁自己在进城前,专门把交通工具从马车换成了骑马,以便更好的让全城人围观。
你问为什么不全程骑马?这就要问坚持不坐马车全程骑马回来的拉萨勒了,他已经拉了几天的血了。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马应龙,拉萨勒只能强忍着,每次坐下的时候都龇牙咧嘴的。
号称要在马背上过活一辈子的骠骑兵之王都这样了,安宁自然知趣的选择了马车。
在马赛周围换成他那匹大白马之后,他还愉悦的拿拉萨勒开玩笑:“我的骠骑兵之王,你怎么不坐马鞍,坐在马屁股上啊?”
拉萨勒:“你明知故问!算了,这也是每个骠骑兵的宿命,当年阿提拉远征欧洲的时候,估计也深受痔疮困扰。”
安宁笑了,他突然想起一首歪对:骑驴磨腚骑驴腚骑腚还磨腚——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把这个念出来,翻译外挂要怎么翻译。
翻过一个小山丘,大海和马赛一下子都出现在眼前。
和海风一起飘来的,还有马赛人的欢呼:“弗罗斯特将军万岁!”
安宁微笑着挥手回应。
然后人群中传来一声:“将军,您回来是为了支持国王的吗?”
安宁当即就绷不住了。
他看了眼拉扎尔·卡诺,后者耸了耸肩,那表情像是在说“我早就跟你报告过了这边王党势力很大”。
安宁不由得有点头疼,明明他根本和国王就没有任何联系,就因为菲利普·平等的儿子当了国王,现在被很多人当成了王党。
安宁仔细看了看人群,发现三色旗里面混了王党的白底鸢尾花纹旗,这分明就是把他归国,看成了王党的救命稻草。
于是安宁故意用非常郑重,非常慢的动作,整了整自己帽子上的三色徽。
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点,群众中还是有人高呼:“将军,把那些蓝党都吊死吧!”
安宁皱着眉头,看来有些话不说明白是不行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用洪钟般的声音喝道:“各位!我返回法国,第一是为了从奥地利和普鲁士的淫威下保卫我的祖国!第二是为了保卫三色旗!
“有人误以为我是王党,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我永远是一个爱国者!
“很多人已经忘了,大革命的第一把烈火,就是我在巴士底狱点燃的!
“是我对路易十六说出了,除非用刺刀把我们驱逐,否则我们拒绝离开的话!
“也是我,把路易十六从凡尔赛宫,押送到了巴黎!
“在我看来,法国不需要国王!从来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