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证据确凿!我知道,你是害怕错杀无辜,我保证这种事情就算有,也是极少数!”
罗伯斯庇尔顿了顿,又说道:“而且,就算有少数人搞错了,那也不要紧,现在情况如此的危急,我们宁可杀错几十上百人,也不能放过一个王党,一个吉伦特派!”
安宁直接被罗伯斯庇尔干沉默了,看起来罗伯斯庇尔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这种人是没法劝的。
难怪在原来的历史上,他后来和原先的好友丹东等人都分道扬镳了。
在战场上,安宁从未绝望过,不管局面多么的糟糕,他也仍然觉得有转机。但是现在面对毫无半点迷惘之色的罗伯斯庇尔,安宁第一次感到无可奈何。
难道说,拯救罗伯斯庇尔的关键,在于保护好马拉?
安宁还想做最后的尝试,于是对罗伯斯庇尔说:“你原本是非常温和的,一直充当拉住冲在前面的丹东和马拉的职责……”
“就是因为我的温和,所以让才被他们用最卑鄙的方式杀害了!我很惭愧,你早就察觉到有这样的危险,给他派了保镖,而我,什么都没做!”
罗伯斯庇尔露出自责的表情:“可以说,是我害死了让。他的死让我明白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同道的残酷!”
安宁咋舌。
那个温和派罗伯斯庇尔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的是如钢铁一般的“不可腐蚀者”,他会把一切他认为的敌人,都送上断头台。
安宁放弃了,现在采取这种恐怖政策,客观上也确实有利于稳定巴黎。
别看巴黎现在疯狂的砍头,但是整体的秩序其实还行。
等把法国境内的侵略军都给赶走再说。
罗伯斯庇尔:“你在巴黎会呆多久?”
“呆到让下葬那天。”安宁回答。
“这样啊,前线没问题吗?”
“大体上应该没啥问题,我们已经击溃了三路敌军中较弱的那一路,还有两路一路被挡在色当,一路则在凡尔登城下。坚固的要塞会挡住他们。接下来我们会在补充了新部队之后,在索姆河与马恩河之间机动作战,解除对两个要塞的包围。”
罗伯斯庇尔:“军事的事情我不懂,总之就是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对吧?”
“可以这么说。”
“很好,那我们就可以放心的举行盛大的葬礼了。”
安宁:“盛大的葬礼?”
“是的,要让这个葬礼,成为巴黎隐藏起来的王党和吉伦特派的丧钟!”
安宁:“马克西米连,巴黎最死硬的王党,已经被拿破仑用大炮给打成筛子了!”
“但吉伦特派并没有!”罗伯斯庇尔铿锵有力的回应道。
有那么一瞬间,安宁想过用强制手段让罗伯斯庇尔停止,但是转念一想,恐怖政策确实维持了巴黎的稳定,也确实打击了潜在的王党和叛国贼。
于是安宁最终做出了选择。
比起一片混乱的后方,还是有个稳定的后方比较好,哪怕代价是要付出大量无辜者的鲜血。
至于罗伯斯庇尔的大魔王化,往好了想,现在雅各宾派四巨头之首,还是他弗罗斯特,罗伯斯庇尔只是个二把手,理论上讲他随时能够叫停。